“是。”
“那就更奇怪了,如果姚公子的病与你无关,你为何要多管闲事的上前为他查看?”
裴胧月被这话弄得一噎,胸中蹭蹭的就燃起一团火气。
这就好比现代的那种扶人事件,明明是好心救了别人,结果却反被诬告问责,如果这个老人不是你撞的,你为什么要去扶她?
可这儿是公堂,现在也不是发火的时候,裴胧月只得克制着脾气道:“回禀大人,身为一个大夫,看到有人受伤得病,上前救人是基本职责,如果我好心想要救人,却成为我害人的证据,那么请问日后若还有人倒在街头,哪个大夫敢去救治?”
好心将老人扶起来送医院,却要被诬赖成肇事者,那这世上还有谁敢做好事?
这句隔空问话,就想问问那些恩将仇报的险恶之人,你们将自己的救命恩人坑下水陷害,你们良心何安呢!
好个伶牙俐齿的姑娘!
府尹大人被她的话弄得无言以对,倒是不敢再明着给她安下罪名了。
他只能换个语气:“既然你的初衷是想要救治姚公子,那为何最后他还是死了?”
这姚仲春自己病发得太快,裴胧月都来不及救治,他为何会死怎么能怪到裴胧月头上?
裴胧月都不想再腹谤府尹的愚蠢了,只能如实道:“在下不知。”
曹府尹摸了把短须,又看向锦烟:“听闻姚公子出事前,是由你在伺候他?”
锦烟明显拘谨一些,看了一眼裴胧月,见她坚定的朝她点点头,于是也充满勇气的说道:“是,是妾身在伺候他,但姚公子的死事发突然,妾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妾身敢保证,此事与费……公子并无关系。”
“你凭什么保证这个小白脸与此事无关,你不就是他的姘头么?你的保证,根本不作数!”
曹捕头出来说话,色厉内荏的质问,让锦烟差点一口气吐不出来。
她怎么可能是裴胧月的姘头,这根本就是无中生有的诬陷以及曹捕头自己胡搅蛮缠的主观臆断!
她很想替裴胧月澄清,但张了张嘴又不知从何说起。
一个女子去逛青楼,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总归有失妥当,裴胧月自己都没说,如果她把这事传出去,岂不毁了裴胧月的名节了?
锦烟的忌惮落在曹捕头眼里却成了默认,曹捕头站出来,冷笑道:“说不出来了吧?说不出来就是心虚,没准人就是你们杀的,你们就是狡辩也没有用!”
说完,又朝府尹拱手说道:“大人容禀,这两人狼狈为奸害人性命,罪证确着罪无可赦,他们联手将姚公子害死,在怡红院之时还扰乱公务目无法纪,大家伙都看见了,属下恳请大人,将这二人尽早定罪,也好给姚家一个交代!”
“捕头大人说话可得慎重!在下什么时候杀姚公子了?我与他无冤无仇,如果仅凭一个大夫想替病人看病的心就断定我杀了他,未免说不过去!”
围观的百姓也窃窃私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