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裴凤舞做这些,本就是他心甘情愿的事,而且做了就做了,只要二小姐开心就行,二小姐那样娇贵的人儿,本就不该与自己这样的莽夫搅和在一起。
想开了一些,曹捕头冷笑:“大小姐好机智,可惜啊,你的如意算盘怕是打错了,娶不娶二小姐并不重要,我曹某人一介莽夫,配不上她也是理所当然的,但二小姐的交代,我必须完成!”
果然,这个曹捕头,是裴凤舞的人。
裴胧月就说嘛,如果有人是为钱这样陷害她,也不该这么执着无孔不入才是,她自问并未得罪过这一号人物,结果曹捕头对自己的怨念却如此之深,那肯定是有人故意在他面前灌输过自己的不好了!
会做这种事的,且如此小心眼上不得台面的,唯有裴凤舞而已。
裴胧月隐约记得蓝氏手底下有个管事是姓曹的,听说后来这家的女儿嫁了个官员做了官夫人,这家人就脱离奴籍享福去了。
这位曹捕头,想来就是那位管事的儿子,而他们家做官的这个,想必就是曹府尹了,如果这样的话,他与裴凤舞相熟,并且帮她做事也就不奇怪了。
事情既然摊开了说,也没什么好再顾忌了,裴胧月冷声道:“曹捕头的深情,还真是让人感动呢,可惜你怕是不了解我那妹妹的为人,她的心里精明着呢,你以为你替她做完这件事,知晓了她的秘密后,她还能让你活在这世上吗?”
曹捕头当然不信,严厉道:“你不必信口雌黄,二小姐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我是不会相信你的鬼话的!总之,舞儿妹妹温柔善良,绝不会是你口中那等无情无义之人,你还是少在那挑拨离间,自求多福吧!”
“好一个温柔善良,连自己的亲姐姐都如此坑害,当真是个温柔善良的好妹妹!”
裴胧月一甩袖,气场全开:“本来我还想看在你受人蒙蔽的份上,饶恕你一回的,既然你如此不知悔改,休怪我不留情面!”
这话倒是好笑,被关在牢里,马上就要被问罪处死的可是裴胧月,怎么反过来,她倒威胁起别人来了?
曹捕头不禁咬着银牙,再次向曹府尹恳求:“大人,大人速速将这两个歹人治罪吧,以免夜长梦多,坏了大人自己的大事!”
曹府尹不知想到什么,摸着短须道:“说的是,来人呐,罪犯裴胧月,锦烟,陷害姚公子一案证据确凿,即刻处以极刑。”
“本官不是无情无义之人,昨日念其年幼本欲法外开恩,给她们个机会宽大处理,不想两人如此丧心病狂,昨夜竟将隔壁牢房所住的小杜氏给残忍杀害,如此罪加一等的行为,是可忍孰不可忍!”
“因此,本官判决,将裴胧月,锦烟二人判处以斩立决,立刻行刑!”
京兆府的人得了个推卸责任的替罪羊,赶紧齐齐道:“大人英明!”
锦烟听到这样的判决,则当即大叫:“不,你不能这么做,小姐是威远侯府的千金,你没有资格这么做!”
“是吗?”
府尹大人冷哼了声,看了曹捕快一眼。
曹捕快得意道:“你知道昨儿个府尹大人到威远侯府去请示你的事时,威远侯是怎么说的吗?”
裴胧月眉头一皱,他们刚如此得意,想必答案对她而言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