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凤舞自然看明白母亲的意思,可心里的不甘还是让她咬着银牙恶狠狠的瞪着裴胧月,愤恨道:“你少在这儿装好人,若非是你,我的计划又岂会失败,裴胧月,你就是上天派来针对我的克星!”
裴胧月耸耸肩:“我说了,你应该庆幸你的失败,否则你以为你还能安然站在这儿与我说风凉话吗?裴凤舞,这回算你命大逃过一劫,下回你若还敢不自量力的与我硬磕,就没这么容易了!”
“这正是我想说的话!”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里面都是别样的凶狠,今日之事,已经将她们的矛盾拉上新的台阶,从此再无姐妹情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不过,亡的必定是裴凤舞。
裴胧月轻嗤了声,就这点段位,也敢与她斗,只要她想,她可以回分分钟教裴凤舞做人!
最终,裴凤舞还是去跪祠堂了,接下来就剩一个涉案人员。
裴天城看着这个叫赵六的小厮,气都不打一处来。
都是因为这个人,他才三番两次被长公主质疑,就是因为他的胡乱攀咬,差点祸及侯府。
惹出这么大事端,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何用!
“来人,把赵六拖下去,乱棍打死!”
赵六一听,赶紧求饶:“侯爷,侯爷饶命啊,小的是冤枉的啊!”
可惜威远侯府的人只听裴天城的吩咐,侍卫三两下就把人给抓了,拖下去行刑,裴胧月于心不忍,赶紧道:“慢着,先勿动手。”
听她阻挠,裴天城脸上写着不赞同。
“你还想给他求情不成?方才要不是他胡说八道,你也不会被人质疑,月儿,爹知你心善,但这个情,你可求不得。”
“女儿不是要为赵六求情,他方才差点害死我,女儿没有那么大的胸怀既往不咎。”
裴胧月看了赵六一眼,说道:“但是,这人可是今日之事的关键证人,爹若是无端将人打死了,舞阳长公主会怎么想咱们侯府?难道她不会觉得咱们是欲盖弥彰,不想认账吗?”
裴天城前脚才与长公主保证自己一定会上门请罪,后脚就直接把证人打死了,这个行为的确会让长公主误以为裴天城这是在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
天知道,他可决没有这种心思,他敬着长公主都来不及,哪敢过河拆桥再得罪一次!
“说的是,是爹思虑不周,还好有你提醒,不然又要犯下大错。”
裴胧月体贴的说:“爹一向庶务繁忙,今日又历经艰险,难免顾此失彼,倒是胧月今日多嘴了,爹莫要嫌我多管闲事才是。”
“怎会,月儿长大了,知道为家里着想,看事情也更全面了,你有这样的眼光和胸襟,爹欣慰都来不及,怎会怪你多管闲事。”
“谢谢爹的夸赞,女儿能够迅速成长,可都是爹的功劳。”
裴天城只当这句话是对他的夸耀,殊不知话中的嘲讽,让人可笑之极。
想了想,未免自己再犯错误,他又试探道:“你说这赵六不能打杀,又不能让长公主那边多想,那咱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