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他又抡起酒坛子猛灌,裴凤舞赶紧将酒坛夺过来,期冀道:“不,昨儿才出这种事,这时候表哥更应该振作才是,不然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表哥你起来,你起来告诉所有人你没有被任何人打倒,更没有任何人能有资格笑话你,你是高高在上的二皇子,容不得他们亵渎,不然你和姨母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可就要毁于一旦了!”
“你起来啊,难道就因为一个女人,你连多年的心血都不要了吗?”
失去了一个女人,就让二皇子如此消沉,这让那般幕僚们怎么看?让那些追寻二皇子脚步的大臣们怎么看?让天下百姓怎么看?
如此关键的时机,裴凤舞决不能让二皇子毁在儿女私情上。
二皇子已经彻底的颓了,即使裴凤舞说的掏心掏肺,即使她说的是对的,他也过不了心里的这道坎。
仿佛一夕之间,什么都变了,从前他引以为戒的事业已经没了任何意义,他现在除了懊悔,只想时间能够倒回从前,如果,还有如果,他一定好好珍惜裴胧月。
“月儿……”
二皇子喃喃了句,眼中竟然滑下泪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失去心头挚爱,让二皇子的整个人生都变成了灰暗,他活着根本意思。
听到他的痛苦全是因为裴胧月,裴凤舞痛心之余,一下就暴躁起来:“表哥,你这又是何苦,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才离开你就攀上高枝了,你还在这为她醉生梦死,她却早已和别人暗度陈仓,你这又是何必!”
“你说什么,谁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还能是谁,不就是我的好姐姐,裴……胧月。”
二皇子猛地睁开双眼,目光犀利的看向裴凤舞,对她这样的形容甚至差点发火,没有人能亵渎他心中圣洁的裴胧月,裴凤舞也不行。
裴凤舞被他突然的愤怒弄得心头一虚,却愈发气愤:“她本来就不值得表哥对她倾心,昨儿她对表哥表现出的情深义重全是假象,实际上她早就找好下家,就等着和表哥解除婚约之后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表哥和所有人,都被她给骗了。”
“这话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裴凤舞当然要说清楚。
“这件事我本来不想说的,看到表哥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人这般糟践自己,我是实在痛心,之前我早就发现我的好姐姐和慕容瑾有一腿了,裴胧月有多少能力,谁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学会狩猎的,又为何会拿着慕容瑾的弓箭,难道表哥就不觉得奇怪吗?”
裴胧月突然学会的东西多了,就比如这医术,她从前也不会啊。
但是她拿着慕容瑾的弓箭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