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迹还是那个字迹,纸条也原封不动的躺在他用过的抽屉里,只是在到落款时,二皇子差点惊诧得打翻了一旁的茶水。
裴凤舞,怎么可能?
他明明记得是裴胧月约的他啊,而且是裴仲祈亲自过来送的纸条,他还为此兴奋了半天,将纸条上的字每一个都细细研读过,每一个字都让他觉得振奋和甜蜜。
怎么可能好端端的,落款人就变成裴凤舞了呢?
二皇子怒火中烧,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就要去找配胧月对峙。
可才走两步,他又停了下来,与裴胧月对峙什么呢?说她约了自己,为何赴约的却是别人吗?如果她问自己,他为何控制不住的和别人苟,且,他又该如何回答?
就算当时他把那人当做裴胧月,裴胧月多圣洁的人啊,哪怕他们是未婚夫妻,在未成婚的时候他就做出如此亵渎她的事,他又有何脸面辩解自己的情难自控?
一想到自己无论怎么解释都会在裴胧月心里落得个登徒子的印象,二皇子就烦躁得不行,可让他咽下此事他又万般不甘得很。
明明他只是和心仪的人做了一件开心的事,为什么要让他莫名其妙承受这么多后果?
再一想这当中的巧合之处,二皇子又发现了一个疑点。
为何送信的人会是裴仲祈?
裴仲祈是什么人,从小与裴胧月不对付的人,他若能好好听裴胧月的话,给她送信就怪了,虽然那几日不得已做了裴胧月的小厮,但让二皇子相信他真的在替她办事,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封信来的蹊跷,信封的封口早就被人动过,除了裴仲祈会做这事没有别人,也许裴胧月是让他送信了,但到他手里的信件一定被裴仲祈动了手脚。
在看看纸条上这规矩端正的字体,他记得裴胧月喜欢的,一直是那种行云流水的行书,并不是这种簪花小楷,怎么会写成这样?
难道这封信早就被人撤换了内容,裴胧月写的东西已经不翼而飞,而换成了别人的?
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当时他被裴胧月相约的兴奋所迷惑,根本就没考虑过这些,现在想来,这上头的字正是裴凤舞惯用的手法,如果这些都是裴凤舞干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裴凤舞明知自己对裴胧月的心意,故意仿造裴胧月的口吻,让裴仲祈给他送来这样一封似是而非的信件,之后又又穿着裴胧月的衣裳,冒充是裴胧月约的自己,在寒潭等着,还提前筹备好了使人致幻的药,让自己将她看做裴胧月。
这一切的计划严丝合缝,而自己因为裴胧月的邀约失去警惕,最终中了她的圈套!
二皇子从小就知道裴凤舞对自己有情,因为享受这种被人敬仰的感觉,也没有严厉阻止,上回裴凤舞就曾作出给他下春毒,让他差点上当一事,没想到她丝毫不觉羞耻,竟然卷土重来,用这种方式来到自己身边,让他不得不娶她!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