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小爷我可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是栽赃嫁祸,你这个人,好黑的心呀,当初在西京街道用银针刺我,我可还是记得呢。”
傅子轩翻了个白眼,揉了揉胸口,想起当初在街道上白锦书救了一个脸色蜡黄的姑娘,视线在禅房内看了一圈,仿佛在找什么。
“哎?你这脖子怎么了,莫不是昨日济渡古寺那场刺杀受伤了?怎么还有些发青呢。”
白锦书不说话,垂头饮茶,傅子轩盯着她看了一会,冷不丁的看见她白皙的脖颈侧面好似青了一块,伸出手指了指。
他话落,白锦书浑身一见僵,面色在傅子轩肉眼可见下迅速红了。
她捏着茶杯,想起昨夜自己做的那个梦,脸色像是上了胭脂一样,越发娇艳。
昨晚,她梦见有一人将她困在床榻那一方狭窄天地,然后……
白锦书捏着茶杯的手又用力了一些,不再去想。
或许是小宝如今藏在她耳环中,影响了她,不然她为何频繁梦到萧君策,至于脖颈间的青色,或许是虫子咬的,古寺潮湿,昨日傍晚翠果还嚷嚷着放衣服的柜子中有小虫。
“姑娘,擦点药吧,伤口处看着还有点红。”
门被推开,齐娜拿着药走了进来,她一进来,傅子轩立马抬头去看。
入目的便是一张白皙的小脸,清秀可人,不再像初见时那副虚弱蜡黄的模样,反而像是迎春花,清新淡然,气质沉稳,简直是变了一个人。
傅子轩盯着齐娜,都忘了移开视线,只想着一个月不见,当初的小丫头模样大变。
“先他上药,我这个不急。”
白锦书摇摇头,伸手摸了摸自己脖颈处的红痕,是有点痒,但好在痕迹不深,只是因为她皮肤白显得严重。
“是。”
齐娜仔细的看了一眼那伤口,缓缓往床榻上走去。
“嘿,还记不记得小爷,你这小丫头变漂亮了,有道是女大十八变,你这,哎呦疼疼疼。”
齐娜往白色裘布上擦了药,抬着傅子轩的胳膊将他胸口处被血渗透的白布换下,她的手劲大,疼的傅子轩倒吸了一口凉气。
“忍着。”
齐娜板着小脸,动作没有放轻,傅子轩龇牙咧嘴,很是怀疑她在报复自己当初在街道上要买她。
傅子轩想让齐娜轻点,但看着齐娜冷冰冰的小脸愣是没出声,白锦书眸中渗出丝丝笑意,身后,门又被推开,翠果一手捂着脖子,匆忙的走了进来。
“姑,姑娘,不好了,摄,摄政王来了,不过,不过听闻他是被人扶着来的,说是身上的隐疾发作了。太皇太后听闻姑娘会医术,要,要姑娘去隔壁禅院瞧瞧。”
翠果动作僵硬,她的头稍微一动脖子就疼的厉害,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日这脖子好似落枕一样的疼,明明昨晚她守夜来着。
但现在什么疼也比不上摄政王来了劲爆,关键还是来找他们姑娘的。
“阿弥陀佛,白大姑娘安好,我奉主持之命特意来请大姑娘去隔壁禅房,今早摄政王殿下旧疾复发,听闻大姑娘会些医术,还请大姑娘过去瞧瞧。”
禅房外面,小沙弥的声音传来,傅子轩挑眉,有些不解。
摄政王是一个什么人西京没人不清楚,可他好似对白锦书太不同了一些,真是因为白泰清的原因么,他怎么,有点不信呢。
“哎呦,疼死了,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