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年话落,百姓们立马便窃窃私语了起来。
他们声音不大,但乔满被吊在半空,听的十分真切,一股怒气从心中涌起。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要打人,总要有个理由吧,若是为了济渡古寺那件事,真相如何还未得知,我家女儿是冤枉的,此事自有圣上定夺,你怎么能如此大胆动用私刑,殴打朝廷命官。”
乔满喘着粗气,身上又疼心口又气愤,两相夹击下,他恨不得翻个白眼晕死过去。
“呦,你这话倒是说对了,本小王什么也不凸出,就是胆子大!打你怎么了,本小王还要到圣上跟前告你呢,告你纵女行凶!你教导出个如此恶毒的女儿,你还好意思喊冤?本小王看你是一点错都不知,继续打,打到他认错为止,来人,抬刑具来。”
贺时年摆摆手,他身后跟了几个侍卫,那些侍卫冷着脸,抬着一张大箱子。
箱子打开,里面全是冷兵器,有砍刀,有棍棒,还有大铁锤,更引人注目的是有一个狼牙棒,上面镶满了倒刺,这要是打一下,皮开肉绽。
乔满浑身发凉,但让他承认女儿买通土匪是万万不可能的,一旦承认了,乔诗语的前途尽毁。
“王爷,请,请饶了下官,敢问您是何身份,这中间或许有误会,一定是有误会的,我家女儿也是被人陷害的,您一定也想抓到真正的凶手是不是,下官可以立马进宫面见圣上,求圣上尽快调查此事。”
见侍卫从箱子中拿出了那把狼牙棒,乔满咬紧了牙,思衬着贺时年的身份,想要先拖住他。
自称为王爷,但他又没见过,莫非是东周或者西凉的王爷?
可这不太可能吧,若是他国皇室中人,也不敢殴打朝廷大臣。
那就是说,他是五大将中人。
一想到五大将,乔满的身子抖的更厉害了。
怪不得这人一身匪气,要是上过战场的五大将中人,那就不稀奇了。
“本王是何身份?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滇东郡王府小郡王,贺时年是也!”
贺时年眯着眼睛,慢悠悠的说着,乔满闻言,瞳孔一缩,咽了咽口水,想着自己怎么惹上了这个疯子。
谁人不知贺时年行事乖张,滇东郡王妃爱他如命,虽说滇东王府如今没有兵权了,但滇东郡王妃的母家可是还有几万将士呢。
皇上一直想将那几万大军收回,便是贺时年将他真的打死,打残了,只怕皇上也不会追究,搞不好自己还为此事做了嫁衣。
乔满咬牙,一时间也不吭声了。
今日他或许要白白被打了。
可是被打的应该是沈丞相,他女儿都是被那沈如意陷害的!
丞相又如何,御使大夫本就与丞相不是一党的,此事也休想要他们背黑锅。M..coM
“怎么,你还不肯认错?你知不知道你女儿陷害了本小王的妹妹,就在刚刚,本小王已经认白家大姑娘为妹妹了,摄政王见证。本小王的妹妹,也是你们能陷害的?来人啊,再给我打,打完就进宫,本小王要进宫告状!”
贺时年一挥衣袖,侍卫应声,拎着那狼牙棒就朝着乔满走去。
乔满晃着身子,惊恐的说不出话来。
狼牙棒高高的被挥起,在乔满恐慌的视线下,狠狠的砸在了他面前的地上。
“哐当”一声!
地面裂开,被砸出了一个大坑。
乔满呆滞的盯着狼牙棒,腿间一热,一股尿骚味传来,他竟是吓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