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清文没有敢阻拦我,他甚至一句话也不敢说。
米朵犹豫着,终究还是跟着我走了。
凶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铁塔是怕我。
他怕的是打死我。
但是我不怕。
我不怕死。
当我看到父亲残破的尸体。
还有爷爷奶奶泡的发白的躯壳的时候。
我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
回到家,我清理了一下伤口。
滚烫的热水疼的我龇牙咧嘴。
没想到米朵还懂包扎。
去药店给我买了止疼药和绷带。
我躺在床头看着她的脸。
厂花到底是厂花。
肌肤白里透红,一双大腿几乎占据身体的三分之二。
樱桃小口,就算是我看了也想亲上一口。
怎么讲,她是那种典型的小家碧玉类型。
不过要是你被她的外表欺骗。
你就是个十足的棒槌。
就像我一开始说的,她是个拜金女。
果然,她盯着我放在桌子上钱,眼睛一动不动。
“你别忘了,你可是被输给我了。”
我咳嗽一声,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水杯。
米朵端来以后,轻轻的靠在我的肩膀,“是啊,白七爷。”
那声音像穿肠的毒药。
又像摄人心魄的魔音。
我出于好奇问道,“你为什么跟侯清文在一起?”
“为了钱啊!”
没想到米朵没有丝毫隐瞒。
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我又问道,“他很有钱吗?”
米朵摇头,“他没钱,但是他爸有钱。”
“他爸是干嘛的?我听说是个老板?”
我以前只是听到传言,不知道具体信息。
米朵回答道,“他爸是做冷库生意的。”
我恍然大悟。
我们这个地方是乡下小镇。
交通不太发达。
因此冷库就显的格外重要。
无论南来的,还是北往的。
牛羊肉,海鲜生冷,都要冻在冰库才能保存。
侯清文他爸就是做的这个生意。
在我印象里,镇子上做这种生意的人不多,好像就两三家。
几乎垄断了整个镇子的冷库生意,所以收入应该是不菲的。
其实往往是很多不起眼的生意赚大钱。
就像菜场卖家,回收废品垃圾。
做个几年买三四套房子,稀松平常。
“照你这么说,他对你很好啊?”我随口说道。
“呵呵,你觉得好吗?他都把我像东西一样输给你了。”
米朵的神色落寞。
我觉得她以为侯清文是打算跟她结婚的。
只是发生了今天这种事。
我想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了。
我们这个地方,消息传的飞快。
如此劲爆的新闻,不出半天,大半个镇都会知道。
“那你接下来什么打算?”我问道。
“我?”
米朵想了想,“唉,我肯定是跟侯清文结不了婚了,他爸妈肯定不同意,再说了,我干嘛和她结婚,他不是已经把我输了吗?”
与此同时。
米朵的表情变了,她不像一开始那样落寞。
反而眨着眼睛盯着我。
我的汗毛都被看的炸裂起来,“你什么意思?”
“不如我跟着你吧,白七,我给你洗衣做饭,照顾你生活,你看你还有房子,关键你还没有父母,那就没人反对了。”
米朵说话间打量起了我家。
我虽然住在乡下。
不过这套房子是位于镇子中心的位置。
电影院就在我家对面。
“咳咳,你别逗了。”我反而紧张了。
“我没开玩笑呀,你觉得可以吗?如果可以的话,我今天就不走了。”
米朵居然动手解开了衬衣的扣子。
我连忙摆手制止,“你干嘛?”
“伺候你呀!我不是输给你了吗?”
米朵靠的距离更近了。
我几乎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
从来没有尝过女人滋味的我。
心跳陡然加快。
“你离我远点。”
米朵充耳不闻,反而抓住我的手放在了胸口。
“白七爷,你摸摸。”
我吓的用力一甩。
挣脱束缚的瞬间往边上一跳。
米朵没想到我会有这么大反应。
当场愣住了。
我平复着心情,“桌子上有钱,你自己拿吧,拿了就走。”
“钱?”
米朵看着现金,露出贪婪的眼神。
我说的一点不错,她就是个拜金女。
“白七爷,我能问你个事情吗?”
“你说。”我缓了一下。
“你是不是会出千?”
米朵的话让我愣了一下。
我没有立刻回答。
“你不说话就是承认了,现实中哪有这种牌,9、10、j三个豹子出现在一局,怎么可能嘛?”
米朵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但我也清楚的看到了她手上的动作。
没错,她在拿桌子上的钱。
一抓一大把,至少得有一千多。
“你拿了钱就走吧。”我不想理会她。
“你真厉害,能带我一起发财吗?”
米朵再次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