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笑的跟过年似的,一一把他们的名字记了下来。
这时候芙蕖给惊掉了下巴的白大弟和白大妹,使了个眼色,大吼一声。
“大弟,大妹,跟姐回家,把这个吃里扒外的老东西,给我扔在这儿!”
白大弟和白大妹,这才放开了一直在不停挣扎的白老爹。
白老爹被儿女按在炕头上,后背都被烫起了大水泡。
白大弟和白大妹放开他的瞬间,他呲牙瞪眼地光着脚,站在地上跟个大马猴似的,通红着脸又蹦又跳。
“倒了血霉了!我老白家祖坟塌了!竟然养出一家子白眼狼!竟然不要老子了?”
“苍天啊!大地啊!这是咋滴啦!我白大国造孽啊!太特么造孽了,生出这几个不是人的玩意啊?”
白老爹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又是哭又是嚎,那表情别提多夸张了,跟唱戏的似的。
村里的老人拿着烟袋锅,指着白老爹的鼻子骂骂咧咧,说他败坏了门风。
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你推推我,我推推你,挤眉弄眼笑得前仰后合。
田寡妇鼻青脸肿的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咬牙切齿地看着芙蕖离去的背影。
这一刻她恨不得掐死芙蕖。
当初锦儿抢走沈青山,她还觉得有点对不住芙蕖。
可是现在,田寡妇心里那一点微不足道的过意不去,也全部化成了对芙蕖的滔天恨意。
她真是太后悔了,应该让女儿早点把沈青山抢过来,芙蕖这个小贱人越伤心越绝望,她越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