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见吵得一阵乱,不得不阻止下来,“你乃堂堂东宫主子,未来的九五之尊,如此博理何来规矩可言?!”
太子也不是冲动之人,福妃今日来的目的很简单,亦是向皇后娘娘挑唆乐妃宠冠六宫的事。
这皇后并非太子生母,可抚养之情多年而成,早已胜过血浓于水。
自从这乐妃入宫以来陛下就没去过其他妃子的寝宫,除了日常需的皇后辅佐商议,就连少时相伴成长的庄妃也只是有事才可觐见。这么一比较来其他妃子更无出头之日,便纷纷着急起来。
这事,皇后心里也多少有些不悦,之事身为六宫表率,皇上事事又给足了面子,她自然不该有嫉妒之心,可女人之间的战争往往很狭小,谁不愿自己的丈夫陪伴左右。这日子久了,多少也对乐妃生了些不满,加上乐妃平日里的作风也一向孤傲,宫中规矩更是看心情而遵守,便更加惹怒了皇后。
这些天乐妃体子抱恙,陛下一下早朝便往她寝宫里去,更有太监嘴巴不严走漏风声,说陛下不顾身份悉心照料,甚至有恐乐妃熟睡被夏日所扰,不顾世俗规矩竟然为其扇凉。
这些话传入了皇后耳里本就如坐针毡,越发见到乐妃就犹如眼中钉一般。
福妃深知女人之心,便打着自己的算盘来找皇后,要不是太子突然出现将其搅乱,或许皇后真会受了福妃的蛊惑要去治乐妃的罪,这就是触碰了陛下的逆鳞,照往日这宠爱程度又不知会出做多少的糊涂事来。
只怕这结果会牵连到皇后之位上。
福妃被太子驳得哑口无言,便气呼呼一肚子就先告退了。毕竟对方是太子,她还没这个能耐将其扳倒,就只能吃眼前这个亏了。
太子见皇后眉眼带怒,就知福妃那番搬弄是非的话起了效果,唯有一声叹息,“母后,你一向都是最为周旋之人,今日怎能如此糊涂?!”
皇后也渐渐冷静下来,那些智慧也就接踵而来,“胤儿,你可是从宁亲王府回宫?”
见皇后问起这个,便知其怒气消了大半,“去瞧了三小姐,见她为此而烦恼委屈,更是觉得亏欠于她,可此事又极其难办。”
皇后娘娘点点头,也赞同太子的说法,“这事的确是委屈了她,可谁叫她生在岭南侯府,又将嫁给宁亲王府呢,这一切恩怨苦受,都是她的命。”感伤之余,也不忘提醒太子,“她与你无缘,胤儿又何必去费这个功夫,况且她身后是岭南侯府,你父皇要收回军权,这个家族日后的命运最为难测,你是个懂分寸的人,也该知道这其中的利害。”
太子当然知道,可有些时候人总是喜爱去冒险。
“母妃,此事可有其解?”太子不由地问了这么一句,也是走投无路,要想为伍子依接触嫌疑,恐要有人在宫中保她。
皇后娘娘见太子还想为其庇护,便有些气恼,“这事你还是不要插手干预得好,一旦惹怒了你父皇,就连你太子之位也保不住!”说起这个,皇后不由地冷笑,“现在的乐妃有多受宠,当日灭了汴州靳家就有多绝情,不过是一时喜爱罢了,大是大非面前你父皇从不会有半分迟疑的。胤儿你也该为其受教才是!”
太子没有对此事再表态,而是行礼退了出去。
皇后见太子如此,更是气得拿起手旁的茶杯抛摔了出去。
此时德音恰好撞见了这幕,原本受姑姑之托想要为三小姐的事情求情的,可见状也就不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