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扶星拧眉:“娘子,油灯贵。”
说着,便要把油灯吹灭,却被何恬田拦下。
“点会油灯耗不了多少钱,再说,油灯可没相公的眼睛重要。”何恬田一脸诚恳的望着陆扶星:“油灯才几文钱,相公你的眼睛可是无价之宝。”
素来沉默的陆扶星难得有些呆滞,何恬田继续自己的彩虹屁输出:“相公这般俊俏,在我心里相公比天上的明月还耀眼,若是为熬夜坏掉眼睛多不值当。”
眼角瞥过他腰间挂着的小镰刀,何恬田不着痕迹的收回余光,表情又真挚不少:“要我说,全天下都找不出比相公更俊俏的男儿,我上辈子踩了狗屎运,这辈子才有幸嫁于相公。”
趁陆扶星愣神之际,何恬田趁机指向他腰间:“相公,镰刀是不是能收起来了?万一伤到你自己怎么办?”
有放才的彩虹屁打底,陆扶星表情似乎松懈不少。
闻言,伸手解下自己腰间的小镰刀,放进抽屉里面。
亲眼看着他收起小镰刀,何恬田心中一喜,不枉她绞尽脑汁的吹了大半天的彩虹屁。
她还美来得及松口气,放好镰刀的陆扶星眸子忽然朝她望来。
饶是神经大条的何恬田,也察觉到几分凝重:“相公,你看我做什么?”
陆扶星没有回答,迈步向她走来,距离她只有几公分远时才停下。
“娘子,你是我的。”陆扶星唇红齿白,吐出的话却让何恬田不寒而栗:“你要是敢离开我,我就杀死你,让你陪我去死。”
深知陆扶星本性的何恬田一阵毛骨悚然。
陆扶星从来不会开玩笑,若某天被陆扶星发现她离开,的确会拉着她一起去死。
心里更加坚定远离陆扶星的想法,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分毫:“相公这般玉树临风,我怎会舍得离开你。”
在何恬田的一连串彩虹屁安抚下,陆扶星总算安静下来,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在油灯的映照下颇显温顺,连何恬田都差点被迷惑。
心里默默念起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她故意当着陆扶星的面打起哈欠,挥手作别。
合上房门,何恬田才松口气,幸好把人哄好了。
……
屋后的荒地还有不少没有锄,接下来几天,何恬田一直在专心锄地种菜。
在何恬田锄地时,陆扶星便抄书,短短几天便抄完了一本。
这天晌午,陆扶星交给何恬田几十枚铜板,她大吃一惊:“这些都是抄书赚来的?”
看到陆扶星点头,何恬田咽了咽唾沫。
她只知道抄书赚钱,却不知这般赚钱。
就算按照半个月抄一本书来说,一个月也能得好些铜板,足够让一家三口吃饱喝足。
原主到底是有多败家,才能将日子过成这样?
想不明白的何恬田摇摇头,索性不再想,仔细将铜板收起来。
下午,趁着陆扶星外出,何恬田来到后屋去看白菜长势。
白菜的成长周起很快,种下不到几日的功夫,已经开始冒芽。
何恬田难掩激动,等这些白菜全部成熟,就能做她心心念念的辣白菜。
待她巡视完白菜回屋,刚走过去就瞧见耷拉着脑袋的陆小乖。
听到何恬田的声音,陆小乖抬起头来,抽抽噎噎的叫道:“娘亲。”
瞧见哭哭啼啼的陆小乖,何恬田顿时吓了一跳,快步走到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