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还想再追问，却不忍心。

“先回家。”

他脱下身上的大衣，套在顾瑜身上，握住她的手时才发现冷的像冰块一样。

安置好一切，已经是凌晨两点钟。

顾瑜却不觉得困，比起休息，她更好奇是谁这么恨自己，用这种方式来羞辱她！

“查到是谁了吗？”

许砚从书房出来后，脸色阴霾，周身的气氛能结成冰来。

“还不确定，先睡吧。”

其实，他已经查到了些线索，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情理之中，这人不足挂齿，却有些难办。

顾瑜岂能看不出他瞒着自己，慌忙凑上去问，“悬着一颗心我怎么睡得着？”

许砚沉默了几秒钟，也不再隐瞒。

“是兮兮。”

顾瑜张了张口，什么都没说。

她一手提携的人，没为公司产生任何利益，却在背后狠狠插了她一刀，这真是可笑。

“就因为……我把资源给了别人？”

顾瑜看着许砚的侧脸，有些后悔。他早就警告过自己的，别做滥好人，可惜她从来听不进去。

“怎么处置她是你的事，但现在，还动不了她。”许砚眉头紧锁，顾瑜从未见过他如此伤神。

“为什么？”

虽然她不会要了那女人的命，但也不可能放任这样的毒妇逍遥法外！

“这事说来复杂。”

许砚没有过多解释，顾瑜也没有再追问。

翌日一早，她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越是镇定自若，兮兮反而越是坐不住了。

她让木木去打探消息。

“怎么样？许总没说什么吗？”

木木叹了口气，“许总都不来我们这里的，而且瑜姐那边的小万嘴巴很紧，什么都问不出来。”

兮兮心里不怕是假的，她全程观看直播录像，就等着这出大戏呢！结果许砚来了，更糟糕的是那个私生饭被许砚的人给抓走，到现在还没音信！

她也不敢打听，怕引火烧身。

却也担心许砚迟早查到自己身上。

“笨死了！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木木垂着脑袋，不言语。

“杵在那里做什么？”兮兮一脸的不耐烦。

木木深吸一口气，终于小心翼翼的开口，“兮姐，上级那边放话了，让你最近不要再出席活动，也关闭微博等社交平台。”

兮兮愣了一瞬，顿时急了。

“什么意思？”

“叫停我的活动，想雪藏我？！”

她作为新人，出道还不到半年，就要被雪藏了？

顾瑜，真是好本事啊！

表面上装做滥好人，这就开始背地里整她了。难不成……是她查出了些什么？

兮兮在休息室里来回踱步。

她想去找顾瑜大闹一场，却也直到无计于补。

半晌后，兮兮敲开了顾瑜办公室的房间。

“瑜姐……”

一开口，便是委屈可怜的声音，眼眶泛红，鼻尖发酸，好不可怜。

顾瑜放下手中的文件，抬眸看向她，那眼神像再看一出独角戏。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顾瑜和以前不太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