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修被穗和气得心口疼,回到前面,脸色还阴得可怕。
宋妙莲一看就知道他在穗和那里受了气,忍不住酸溜溜地揶揄他:“你这哪是纳了个小妾,分明是供了个祖宗,何苦来着。”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裴景修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宋妙莲咯咯笑,又给他出主意:“这女人呀,也不能一味的惯着,该管教的时候还是要下狠心管教,我知道你心疼,舍不得,要不然,你把她交给我,不出半个月,我保证把她训得服服帖帖。”
裴景修压根不信。
现在的穗和,骨头比石头还硬,他才不信宋妙莲能把人驯服。
宋妙莲说:“你别不信,她就是知道你不忍心,所以才在你面前肆无忌惮,换作是我,你看她还敢不敢再犟。”
裴景修沉默不语,若有所思。
宋妙莲见他态度有所松动,接着又道:“我嫁过来之前,母亲教过我许多调教妾室的手段,反正我又不会弄死她,你就让我试一试嘛,我把人调教好了,你用着也舒心不是?”
裴景修被她说得心动,也想磨一磨穗和的性子,便点头答应下来:“你可以试试,但不能让她受伤,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宋妙莲见他这个时候还在维护穗和,醋意翻涌的同时,又对穗和恨的咬牙切齿。
行,不让受伤是吧,那就走着瞧!
次日一早,裴景修出门后,宋妙莲就让人把穗和带到了自己房里。
“以前你身份不明,又有小叔护着,我使唤不动你,如今你既然做了景修的妾,该立的规矩就要立起来,以后你要每天晨昏定省,来我这边服侍我,不可有丝毫懈怠。”
穗和知道她是想公报私仇,面不改色道:“大娘子就这么放心我,不怕我找机会跑了?”
“你跑啊!”宋妙莲一脸不屑,“整个西院都是我说了算,我只要让人守着月亮门,你还能跑到哪里去?”
穗和不跟她犟,心里盘算着,就算被她刁难,也比困在房里要好,能不能逃脱先不说,起码好过与外界隔绝,什么也不知道。
再者来说,宋妙莲既然能把她叫来,说明是经过裴景修默许的,她再怎么反抗也没用。
宋妙莲见她一直不说话,以为她不乐意,冷笑一声道:“你不会还指望着小叔来救你吧,景修说,陛下对小叔的处罚三日之内就会宣布,到那时,他能不能留在京城都未可知,等他来救你,下辈子吧!”
穗和心头一跳,虽然不知道这消息是真是假,能听到关于大人的事,总归是好的。
她想了想,默默地走到几案前,给宋妙莲倒了一杯茶,双手奉上:“大娘子请用茶。”
“……”
宋妙莲当场愣住。
穗和转变得太快,让她一时无法接受。
“你,你什么意思?”她瞪大眼睛看着穗和,若非这壶茶是之前就沏好的,她都要怀疑穗和是不是给她下了药。
“服侍大娘子呀!”穗和态度恭顺地说道,“大娘子有什么想让奴婢做的,只管吩咐就是。”
宋妙莲简直不敢相信,她会这么识相。
裴景修不是说她现在骨头很硬吗?
自己想了好多刁难她的招式,一个都还没用上呢,她怎么就投降了?新笔趣阁
宋妙莲很是郁闷,问穗和:“你突然这么听话,是不是想耍什么花招?”
“大娘子多虑了,奴婢只是不想受皮肉之苦罢了。”穗和老老实实回答。
宋妙莲愕然看着她额头的伤。
前一晚还在自残的人,现在居然说她不想受皮肉之苦。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可信呢?
她肯定在耍什么花招,只是自己一时还猜不透而已。
既然如此,就让她待在自己身边,时间长了,不信她不露出马脚。
宋妙莲打定主意,端着架子问穗和:“你都会做什么?”
穗和说:“琴棋书画,女红烹饪,调香,梳头,做绢花,画衣服样子,还略微学了一些骑术,大娘子有兴趣的话,奴婢也可以教您。”
宋妙莲:“……”
会这么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