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知见穗和抿着嘴很失落的样子,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
于是便改口道:“留一晚也行,正好可以再给我烧一顿饭,以后就吃不成了。”
穗和一听,更失落了,眼泪差点掉下来。
裴砚知干脆闭了嘴,默默地领着她往外走。
刚出院门,就看到裴怜云带着阎氏母女和宋妙莲一起走过来。
“砚知,有人说看到你往这边来,我还不相信,原来真的是你。”
裴怜云一看到裴砚知,就抢先开口责怪他,“你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你既然回来了,怎么不先去和我们说一声,反倒跑穗和这边来了?”
裴砚知停下脚步,淡淡道:“我做事不劳长姐费心,景修想必也快回来了,长姐有什么话回头问他也是一样的,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罢不等裴怜云再问,叫上穗和径直离开。
“等一下。”裴怜云一把拉住了穗和的手,“砚知,她已经是景修的人了,你要带她去哪里?”
穗和没防备,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
裴砚知微微蹙眉,伸手扒开裴怜云的手,将穗和拉到自己另一侧,用身体把两人隔开。
裴怜云气得不轻,连名带姓地叫他:“裴砚知,你为了一个丫头,连你亲姐都不认了是吗?
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明白,穗和已经和景修圆房了,她现在是景修的妾室,是你的侄媳。
你身为长辈,整日和侄媳纠缠不清,你的名声到底还要不要了?”
裴砚知本来不想与她多说,听到“圆房”二字,火气再也压不住:
“长姐还敢提及此事,你现在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就该对穗和感恩戴德,你可知道,穗和若将景修告上公堂,你就是帮凶,是要吃官司下大狱的!”
裴怜云顿时瞪大眼睛:“你在胡说什么,穗和是景修的人,景修与她圆房天经地义,她有什么好告的?
你姐夫好几个小妾都是这样收的房,照你这么说的话,他岂非要把牢底坐穿?”
“……”
裴砚知看着自己亲姐姐那副无知者无畏的样子,心中又生出深深的无力感。
曾经他们也是无话不谈的亲姐弟,怎么如今竟比陌生人还难以沟通呢?
“算了大人,咱们走吧!”穗和轻扯他的袍袖,示意他不要再说。
裴怜云立马将矛头对准了穗和:“走哪儿去,你要走哪儿去,你是景修的人,一直缠着砚知算怎么回事,你就给我待在这里,哪都不能去!”
她说着又去拉扯穗和,被裴砚知抬手挡开:“长姐还是别管闲事了,景修已经当着陛下的面将穗和送给长公主,从此以后,穗和与景修再无瓜葛!”
“什么?”
四个女人同时惊呼,神色各异。
“真的吗,我哥真的不要穗和了吗?”裴玉珠第一个喊了出来。
阎氏也觉得不可思议,景修为了穗和都快魔症了,怎么舍得真将她送给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