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跳了下去,刚好避开了盘瓠的“熊抱”,起身就往房间里跑。
盘瓠一击不中扭头去追,他扯住明仪阳的手,却抓到满掌滑腻,低头一看才发?现?对方的整个手腕都是血,只是刚才藏在夜色里看不出来。
他心下惊骇,但为主人保守秘密是他的职责,两人于是在门?口?动起手来!
明仪阳紫瞳闪动,刚要?用出缚灵索,他的手机响了。
他完全不在意,缚灵索瞬间出动勒住了盘瓠的脖子,将他直接吊在了门?口?的水泥梁上,然后又毫无征召地松开,盘瓠跌在地上咳嗽,墨镜也噼啪一声掉下台阶。
明仪阳刚要?开门?进屋,门?就哐地被一道暗影关上。
他感觉到危机,下意识地挪开,门?上就多了三道深深的兽类抓痕!
青年?人诧异扭头,就发?现?之?前国字脸招风耳的男人已经浑身铺满橘色的毛发?,彻底变作了一只直立的狗头人!
“明先?生。”
狗头人的嗓音变得粗哑:
“如果你要?擅闯民宅,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明仪阳没有后退的意思,反而从脖子上摘下竹片,轻轻一抖,木刀长如残月,呈现?出锋锐的喑哑冷光。
手机不再震动,而氛围也愈发?凝重。
“你最好开门?。”
青年?人的语气像冷冻过的金属,森寒中带着无感情的冷硬:
“不然杀了你我也要?进去。”
就在这时,盘瓠的手机也响了,但他也没有理会,而是用兽瞳紧盯着面前的青年?。
盘瓠骤然发?出野兽的嚎叫,直接向面前的银发?青年?扑了过去!
它的速度极快,转瞬在空中只剩一道残影,这是常人难以抵挡的速度——然而明仪阳却用木刀的刀背接下了他的攻击,还用爆炸般的巨力?将它顶了出去!
与狗头人拉开距离,明仪阳没有继续追击,他已经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钥匙。
盘瓠发?现?腰间的钥匙被人摸走,不由大骇,再次冲了过去,这次明仪阳故技重施,缚灵索勒住了盘瓠的脖子,但出人意料的——缚灵索这次束了个空!
属于人的衣物凭空落下,粉色围裙里钻出一只似狼的橘色大犬,张着锋利的犬齿就向他扑了过去!
犬齿深深扎入他拿钥匙的手臂,那架势是要?撕下一块肉来。
明仪阳睨着撕咬自己手臂的犬,想起以前在山里对付过的狼。
他的脑子里闪过无数种残忍应对的方法,但他最后选择把钥匙换到另一只手上,按照经验快速地尝试新钥匙。
盘瓠松开咬得鲜血淋漓的手臂,又要?去咬另一只手。
结果嘴被缚灵索牢牢束缚,它被高大的青年?一脚踹开,滚在石板路上,发?出嗷汪的痛呼声。
两个受了伤的家伙都不好过。
几秒后,门?被打开了。
明仪阳侧身闪入,把要?跑过来的大黄狗啪地关在门?外。
门?口?传来狗子刨门?的声音,除却这一点,屋子里安静得可怕。
成了串的血顺着青年?漂亮的指节往下淌,淌过青筋的脉络和?起伏的骨,修剪整齐的指甲,跌在昂贵的紫檀香木地板上。
他径直踩上地板,匆忙得鞋都没换,当然,到了这种时候,没人会记得还要?换鞋这种小?细节。
走廊里没有光,客厅里也没有,如此就凸显出二楼尽头的微弱灯光。
青年?走上台阶,门?是虚掩的,还没进去,他已经嗅到浓烈的怪味。
像血和?某些化?学材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不好闻,且会给人带来一种闻了会不会中毒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