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也洗洗吧,我给你擦背,这样还可以省水……”黎晚晚小声说道,都这种时候了,哪有再放他走的道理。
一顶浴罩罩着两个人,呢喃细语,耳鬓厮磨。
“江彦,水都冷掉了……”
“等下我出去再给你烧一壶。”
“不用,暖水瓶里还有,你提过来就行。”黎晚晚真是庆幸自己多烧了两瓶开水,不然这会儿等他去烧,得等到什么时候啊?
两个人洗完,盆里的水洒了大半。
江彦就索性把地拖了一遍,把浴罩翻过来晾在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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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四合院里来了两名民警,要求黎晚晚去一趟局里问话。
可把郑红梅吓坏了,连饭都顾不上做,直接跑到京都大学找江彦去了。
秦安文在家里掀着窗帘往外看,惊讶之余又有些许兴奋,这黎晚晚本事大啊,把警察都给招来了。
黎晚晚被请走,是因为雷国梁的事。
雷国梁是在大半夜的时候被附近过来上厕所的居民发现的。
当时,他的双手双脚被绑在厕所边的石头柱子上,嘴也被堵了,脸被打成了大花脸,背后的衣服上写了四个字——“我是坏蛋”。
居民报警后,警察赶到将他解救,并带回警局询问情况。
雷国梁当时情绪非常不稳定,又气又窘又恼,恨不得把黎晚晚这个死丫头碎尸万段!
民警让他休息了一夜,待第二天早上情绪稳定了才做笔录。
黎晚晚的口供与对江彦说得一样,那么,她与雷国梁的口供就完全不一致了。
雷国梁模糊了前面他蓄意诱骗黎晚晚那一段,后面黎晚晚怎么害他的倒是叙述得事无巨细。
警察走访了附近居民,遗憾的是,并未找到目击者。
江彦得知后匆忙赶到警局,黎晚晚看到江彦,底气又足了几分。
“雷国梁的口供上说,你当时拿着铁栏杆把他砸晕了,有没有这回事?”
“警察同志,你们向来办事缜密,想必一定去现场查验过了吧?”黎晚晚问道。
“是的,我们的确去过现场了,也找到了被卸下的铁栏杆。”
“那请问您亲自拿起那个铁栏杆试了么?别说徒手从地上卸下来了,就算直接拿在手里,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况还要挥动它去制服一个成年男人了。”
黎晚晚不慌不忙,分析得头头是道,“至于雷国梁为何要诬陷我,我想不用我多解释,您也了解了。”
两名警察相互对视一眼,虽然黎晚晚提供不了不在场的人证物证,但雷国梁的供词,却是明显的逻辑不通。
他们没有充分的理由把黎晚晚留在警局。
雷国梁见奈何不了黎晚晚,又开始把矛头指向江彦,说江彦把他嘴角打青的事。
两名警察看了看他鼻青脸肿的样子,再结合他不切实际的供词,真是没办法再相信他的话了。
黎晚晚这次可谓是做足了功课,绑了雷国梁之后,又在他嘴角上下了些功夫,以致于之前青的那一块嘴角完全被新伤遮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