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某人这邀功的姿态,不要太明显。
他这模样,就跟摇着尾巴,讨要零食的小狗狗,没什么区别。
陆菱脚步一顿,仰着头问他:“圣贤倡导的是,做好事、不留名,你眼巴巴的告诉我干嘛?”
寒澈哼笑一声,“做好事不留名,我图什么?”
“……”
陆菱嫌弃的嗔他一眼,故意道:“能不能把你的格调拔高一些?别光长得人模人样的,不干人事。做好事,怎么能图回报呢?”
听了这一长串的形容词,寒澈的心里顿时好生复杂。
他伸手拦住陆菱,语调阴沉沉的问她:“你不会真当我是做慈善的吧?”
为了一个姑娘,出了一个他曾经嗤之以鼻的损招。
结果事情都做了,却不让人知道。
他图什么?
为了一个姑娘,打破自己的原则,让欺负她的人,付出代价。
这般护犊子的心态,不是喜欢,还能是什么?
总之,不可能是单纯的做慈善。
陆菱拧着眉看他,眼神有些费解。
“寒澈,做慈善的话,可是你之前自己说的,你现在要收回去吗?打脸来的如此之快,我是没想到的。”
说完,陆菱还象征性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补充道:“嘶——真疼!”
“……”
寒澈:怪我之前多嘴!
陆菱转身走到寒澈前头,唇角忍不住翘起,笑容愈发灿烂,仿佛甜进了心坎里。
寒澈无奈的看着她的背影。
前方小姑娘又俏生生的呼唤道:“赶紧回家吧,我要饿死了,看在你今日这般用心的份上,让你免费蹭个饭。”
之后,康氏和原翠英夫妇的恩怨,陆菱也没再留意过。
只是听徐凝说:
康氏被罚在原氏祠堂跪了三天,后被人抬回了家,这几日竟从未露过面。
徐凝帮着摘菜的时候,忍不住笑道:“可真是大快人心!我听说之前的闲话,都是她和原翠英传的,现在也算是恶人有恶报了。”
陆菱淡笑一声,“估计她们母女能安生一阵子了。”
“可不是嘛!估计都没脸见人了。就是可惜了原乐景的亲事,若真能嫁去县城,她也算风光,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估计原乐景也得被耽误。”
陆菱沉默着没说话。
而后徐凝又忽然道:“菱儿,你过年也该十六了吧?”
“嗯,是的。”
“哎呀呀,明年来你家说亲的人,怕是要踏破门槛了!”
“……”
陆菱嗔她一眼,无奈摇了摇头。
她对婚姻倒是没什么想法,尤其这具身体才十六岁……
虽然这个年代,十六岁对于女孩子来说,正当嫁龄。
不过她可接受不了。
说着说着,陆菱又赶忙换了个话题。
“凝姐姐,我家房子已经盖好了,随时都可以入住,我想着再通两天风,等后天的时候,办一个乔迁宴,到时候你可要帮我打打下手。”
“啊?你们要搬走啦?”
徐凝拧了下眉,“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你舍不得什么?咱们就住在对门,两步路就到了!”
“嘿嘿,那也舍不得!”
说到乔迁宴,村里食材匮乏,陆菱也得去县城置办一些东西。
同时,她还可以顺路去看看宋令衍改建的杂货铺。
这些日子,宋令衍没有亲自回来过,每次都是派一个小杂役带着书信,过来传话。
虽然宋令衍说是一切顺利,但陆菱也不是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