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寒澈送陆菱回房。
临近门口,陆菱回头看着寒澈。
寒澈问:“怎么了?还有想知道的吗?”
“没有,我才懒得想这么多呢。”
寒澈笑了笑,说道:“总之与你也没有关系,你放宽心,不必烦恼。”
陆菱的指尖落在寒澈的眉心,轻轻按压。
“我知道啦,你也别太忧愁,眉头都皱成一团了,好丑。”
寒澈展颜,点头道:“知道了。”
“早点睡哦,晚安。”
“嗯,晚安。”
眼瞧着陆菱回房之后,寒澈才慢悠悠的回到自己房间。
此时此刻,房内已经多了两个人。
寒澈问:“如何?”
阿宽道:“他们二人确实是往依兰村的方向离开的,不过在此之前,舒兰让那个赶车的男人,将咱们贴出去的寻人启事,全都撕掉了。”
“她倒是心细。”
说完,寒澈又朝着林山问道:“劫持原康宁的那伙人的踪迹查到了吗?”
“暂时还没有查到,中间倒有一次可以追上他们的机会,但是有人相帮,又让他们跑了。”
“什么人?你们可有探查?”
林山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里面包着一些细碎的白色粉末,“老大请看。”
这和白天的时候,拐走原康宁的人朝着陆菱扬撒的粉末是同一种东西。
寒澈沉吟片刻,眼底冷冽。
“塔图的特制石灰粉。”
“对!”
林山愤愤地说:“和当年战场上对付老王爷的,也是同一种东西!”
寒澈猛地攥紧拳头,“又是塔图!”
阿宽和林山对视一眼,纷纷闭上了嘴巴。
老大对老王爷的事情有多么耿耿于怀,他们是知道的。
对于塔图国的恨意,他们也是知道的。
这种时候,寒澈心里一定气急了。
他们不敢随意拱火。
寒澈沉了口气,将指尖松开,尽力克制着情绪,朝着两人问道:“近期塔图有什么异动吗?”
林山道:“异动倒是没听说,不过塔图的老国主似乎病倒了,现在掌权的人分为两方势力,一个是以拉瓦为正统的太子派,另外就是图布,他似乎更得老国主喜爱,现在塔图的三分之二兵力,都捏在图布手里。”
“图布……”
寒澈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而后问道:“图烈的弟弟?”
“是!”
林山默默点头,而后继续道:“当年塔图太子图烈勾结依兰族,犯我北境,被老王爷斩杀于战场之上,依兰族少主太叔花间殉情而死,之后老王爷带领北境军夺回失地,图布是近两年才名声显赫起来的皇子。”
“不是近两年。”
寒澈冷笑了声,清冷道:“当年用石灰粉此等阴招的幕后主使,便是图布!”
阿宽和林山同时惊愕的瞪大眼。
当时的图布,应该是个刚十来岁的孩童吧?
这么说来,老王爷的腿也是……
图布其人,阴险狡诈,心肠歹毒。
当初老王爷将溃败不堪的塔图军扫除北境,在清缴叛军的时候,见到了才刚十一岁的图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