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荷走了。
还一步一回头,搞得依依不舍的模样。
陆菱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么可爱的姑娘,怎么就让钱章页给糟蹋了?
真是可惜。
陆菱虽然和钱老夫人有几分交情,但是对于钱家人,她其实没什么好感。
钱仲新就不用说了,早些年强抢民女,害的人家姑娘家破人亡,他又仗着家世作威作福,在康永县广有恶名。
钱老夫人明知他的恶行,却不加以阻拦,便是帮凶。
签章页虽然没有钱仲新那般恶劣,但名声也算不上好听,常常流连烟花之地,也有逼良为娼的恶名。
只是相比起钱仲新来说,他也只能算得上好色而已,至少没有伤人性命。
方荷看起来泼辣骄矜,实际就是个纸老虎,性子单纯,又不经事,在钱府这样的大染缸,很容易被人拿捏。
陆菱从见方荷第一眼,就对她颇有好感。
其实除了因为她懒得计较方荷误会她和钱章页之外,还有另一个更深层次的原因。
方荷的长相,让陆菱想起了以前在末世的一个朋友。
姜瑶的妹妹——姜荷。
她们连名字都如此巧合,陆菱便对她多了几分宽容和好奇。
陆菱与姜瑶一同从少年营,进入护卫队,并肩作战,十分默契,她也曾数次从姜瑶口中听说这位妹妹。
姜荷从小体弱多病,没有资格进入少年营训练。
她们姐妹聚少离多,陆菱也曾在家属开放日,和姜姚一起见过姜荷几次。
算不上印象有多深刻。
但是在这个地方,忽然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对于陆菱来说,感觉也很新奇。
……
回到后院。
众人聚集在寒澈屋内谈话,陆菱推门而入。
除了寒澈以外的人,忽然开始捂嘴轻咳,眼神十分暧昧。
被这样起哄,陆菱也免不了有些脸热。
寒澈看向旁边的人,淡声道:“行了,你们该走了。”
阿宽这个欠揍的,十分应景的调侃道:“啊?不走行不行?”
旁边人哄然大笑,陆菱羞的差点直接转身离开。
屋内的人好不容易被打发走了,寒澈牵着陆菱的手,重新坐回了桌边。
“不用理他们,大家平时无聊惯了,没有恶意。”
“你解释什么?我当然知道他们对我没有恶意。”
“你脸红什么?”
寒澈指尖缓缓落在她的侧脸,唇边勾着笑,眸光清澈,十分妖孽。
陆菱的耳尖都要热出火星了,“你好好说话,不许压着嗓。”
他的声音本来就好听,尤其故意压低音调的时候,低低沉沉的,充满磁性,十分勾人。
寒澈捏着她软嫩的脸蛋,笑道:“上次你不是说喜欢?还让我念了好几次你的名字,忘了?”
“对,忘了。”
“……”
于是,寒澈就践行了什么叫身体力行。
他将陆菱箍在自己怀里,唇瓣贴着她的耳边,低低的念:“陆菱,菱儿,阿菱,我的……宝贝。”
“——!!”
陆菱迅速捂住了他的嘴巴。
果然是好的不学,偏偏坏的学的贼溜。
依兰花的香味儿有迷情的效果,上次陆菱被依兰花迷了心思,在床榻之上勾着他的脖子,诱着他叫自己宝贝。
结果,这人耳根都红了,也没叫出声。
最后只是红着眼尾,惩罚性的咬了咬她的唇角,哄着她放过自己才作罢。
没想到,这次他竟然叫的这么稀松平常,好像整日练习过似的。
陆菱咬着唇,恨道:“寒澈,你知不知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