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他的儿子。
等到费原离了军营大门,阿宽才悄悄的现了身,追上了费原的脚步。
费原不解道:“世子是有什么事吗?怎么还让我偷偷溜出来?有什么话不能在军营里面说?”
“原哥,你就别问了,一会儿老大肯定会告诉你的。”
说真的,到现在阿宽也是云里雾里的,不太清楚。
他只是按照寒澈的吩咐,将费原悄悄的带出来。
来到后山,马车和人影聚在一起,费原眼皮挑了挑,瞧见寒澈严肃的模样,忽然有几分不祥的预感。
他匆忙迎上去,“少……参见世子!发生什么事了吗?”
一紧张,‘少帅’这个称呼又差点蹦出来。
寒澈面色肃然,将费原招到跟前,面无表情的询问了几句。
什么最近去了哪里,跟什么人接触过,有没有遇见不同寻常的事情之类的,俨然一副审问犯人的架势。
寒澈本就生的清冷如玉,不笑的时候,身上那股子肃肃冷冷的气质,更是拿人。
光是看着寒澈那张肃然的脸,费原就莫名想起了曾经在寒澈手下受训的那段光辉岁月。
腿肚子都忍不住开始打颤。
费原心有余悸的问:“我最近也没犯什么军规呀,难不成上面因为楼擎的事情,已经决定追究我的责任了吗?说我护卫不周?还是……”
费原绞尽脑汁的想,也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
在寒澈的威压之下,费原抱拳半跪,一副请罪的模样。
“属下愚钝,还望世子明示,若属下当真有罪,我愿一力承担!但……但护卫楼擎之事,属下实在无辜!”
见此情景,陆菱拽了拽寒澈的衣袖,让他收敛一下身上的气势。
平常看着温温润润的一个人,端起架子来竟然这般骇人。
陆菱忽然很想认识一下以前的寒澈。
意气风发,疏阔恣意的少年飞将,必定有趣极了。
寒澈让费原起身,将他叫到一旁,随即便把陆菱的猜测和他的想法,简单清楚的跟费原描述了一遍。
费原越听越心惊,最后一脸怒色。
“所以,我莲城军中竟然出现了叛徒?”
“也可能存在其他的情况,但是就目前的形势而言,确实叛徒这个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如今大周朝内有不少阳奉阴违的宵小之徒。
陛下也想借着此次私铸铜钱的案子,来一次彻底的清扫。
无奈几番波折,却少有成果。
若楼擎一死,这件事势必会被遮掩过去。
如若假铜钱继续流传,到时候被有心人利用,故意在民间挑起此事,那么朝廷的威信就会大打折扣!
朝廷的法度,若不能深入人心,那与普通的白纸又有何区别?
可见背后谋算之人,其心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