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我知道你想让子越跟着我们,可说到底我们也不是他的亲人,子越又不是我们在路上捡的阿猫阿狗,说到底,我们无法干涉他的去留。”
陆菱说完,陆衡郁闷的低下头。
旁边的清清忽然软糯糯的问道:“子越哥哥也没有爹爹吗?为什么他爹爹也不管他?”
陆菱想起秦子越提起父亲时淡漠的神情,估计也是个指望不上的主。
更何况,秦子越都已经说了,他父亲重病,能不能挺过这几天都是问题。
说来也巧,陆菱他们刚讨论完秦子越的爹爹,后脚康永县就来人传消息了。
说是秦子越的父亲病死了。
当时陆菱没在场,只是听阿宽他们提起。
当秦子越听说自己的父亲病死之后,他一滴眼泪也没有掉,神情那叫一个淡漠,只是淡淡的‘哦’了声,随即便不再理会。
就连秦子越的后娘吴氏听了这个消息之后,也没有太大的反应,甚至隐约还有些欢喜。
总之这一家人的反应都挺奇怪的。
阿宽他们一时之间竟也不知道该如何评论。
最后,吴氏只是给了前来传话的乡亲二十两银子,让他帮忙给秦子越的父亲买口薄棺,随便藏了就行。
她显然不打算回去主理丧事,就连秦子越也未发一言。
旁人见此只觉得人情薄凉。
不过对于前来传话的乡亲来说,可谓是捞到了一份肥差。
五两银子给秦家买棺材,剩下的钱就是他的跑路费,他才懒得管有没有人回去吊唁呢。
经此一事,陆菱的心情也十分唏嘘。
秦子越若是跟着吴氏的话,往后的日子说不定更难挨。
于是陆菱便私下问了问秦子越的意思。
陆菱可以托人帮忙让秦子越摆脱吴氏,甚至断绝两人之间的关系,毕竟也是后娘,而且秦父还死了。
若是秦子越愿意的话,这件事也很好办。
陆菱可以顺势再帮秦子越找一个书香门第的人家收养他。
但是秦子越听了之后,却朝着陆菱摇了摇头。
“陆姐姐,不必这样麻烦,娘说以后不会再随便打我了,更何况从小到大,我的日常和学业都是她一手操办的,我愿意继续跟着她。”
陆菱拧着眉,担忧道:“子越,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你之前不是还说想跟着我们吗?”
“那都是玩笑话,陆姐姐不用当真。”
秦子越露出乖巧的笑容,“陆姐姐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陆菱无奈点了点头,“子越,若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可以告诉阿衡,你们是朋友,本来就该互相帮助。”
“嗯!多谢陆姐姐。”
……
乡试的时间临近,按照当地的考试规范,考生们都需要提前一天进场。
主副考官分为内帘官与外帘官。
内帘官负责批阅,也会提前一天进入内帘,再由监试官将其房门封闭,阅卷期间不得随意与外面的人员来往。
考试内容通常分为三部分,《四书》、《五经》,以及策问,若年中遇上什么庆典,当年可能也会有加试。
考试分为三场,每场进行三日,每考一场都需要提前一天进入,考完之后,次日才能离开考场。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乡试才算正式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