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菱深以为然,“关于他的身份,这么久以来竟没有确切的消息,看来当真是不容小觑。”
包括大周境内的几次牵连朝政的异动,都跟这位远在天边的国师大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陆菱隐隐觉得或许这位国师大人,也和大周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
回到王府的当晚,宫里便送来了请帖。
明日,陛下在太和殿设宴,款待那些塔图使臣,北城王府和承安侯府都在邀约的名单之上。
除此之外,还透露了明日可能会有比武的环节,所以传话的内监特意让寒澈早些准备一下,以免明日应接不暇。
对于所谓的比武,其实不论是哪国的使臣交涉,一般都会有这种所谓‘友好’的切磋。
一来彰显国力,也能试探对方的底线。
二来这种方式比较轻松,也不想真的上战场那般,充满了紧张与杀戮。
但塔图有备而来,大周也不能随意应对。
若是比试输了,倒不是输掉的可不只是一场游戏而已。
其中的深意,大家心里都明白,所以寒澈也没有推脱,只是道了句:“请陛下放心。”
“奴才还得去别的府上通知,眼下就不打扰了,诸位请留步。”
“送公公出门。”
“王爷客气!”
内监离开之后,北辰誉看着自己的儿子,而后淡声问道:“怎么样?有把握吗?”
闻言寒澈笑起来,眼里的霸气睥睨四方。
“他们这是自讨苦吃!”
“很好,还算有些胆魄。”
北辰誉满意的笑起来,虽然言语中不乏调侃,但光看他的眼神就能看出来,他对于寒澈这个儿子,还是很欣赏和满意的。
陆菱站在一旁,递给寒澈一个安心的眼神。
“一切小心。”
“放心。”
寒澈笑的温柔,“这么多年没跟塔图交过手了,也确实有点手痒。”
看着寒澈这个模样,陆菱已经开始忍不住替明日的塔图武士心疼了。
既然他们自己送上门来,也不能让他们失望不是?
……
翌日一早,陆菱收拾妥当,王府的马车便适时赶过来接她一道入宫。
车上霍言芳握着陆菱的手,语调有些心疼。
“眼瞧着没几个月你和棠儿就要成婚了,原本也该让你安心在府中待嫁,不承想接二连三的事情,反倒让你无暇分身,忙了这么些天,人都瘦了一大圈。”
“我天天好吃好喝的被伺候着,哪里瘦了?而且做那些事情,都是我心甘情愿,所以也不觉得辛苦,就是让您担心了,这是我的不是。”
“可别这样说,为人母的,哪有不操心的?更何况,除了你们,也没人能让我这般操心了,我只是心疼你,等忙完这阵子之后,就好好在家休息吧,其余的事情我会处理。”
陆菱心里明白,霍言芳除了作为寒澈的母亲之外,也是以长辈关心的姿态,心疼陆菱。
陆菱乖乖的点头,而后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可忙的了,就是不知道塔图使臣还在金陵逗留多久。”
“管他呢,反正不能耽误你们的婚事。”
霍言芳而后笑着摸了摸陆菱的头发,又继续道:“说起来塔图使臣这次来的也巧,原本棠儿要带着浔州和宜城大军赶去北境,我心里还在想,若是战事起,岂不是耽误了你们的婚事?眼下倒是让我心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