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之物，但是是蝙蝠侠》

“——”黑漆漆张开了双唇，从喉咙里发出了一阵气音。

“……你还好吗？”禹月权衡片刻，还是决定维持【艾兰】的外在人设，“需要我叫救护车吗？”

“…………”双眼迷离的黑漆漆似乎还在发懵，又从嗓子眼里挤出几声跟人话完全不沾边的动静：“——”

禹月感觉韦恩老爷的cpu应该已经彻底不好使了，具体表现在他那几下气音甚至都不是蝙蝠侠的声线了——她愿称之为老爷夹不起来了。

“我先把你放到地上，”她动作尽量轻柔地将对方搁在草地上，“这是几？”

cpu着火的蝙蝠侠：“三……”

她看看手指。

好家伙，老爷已经神志不清到把一认成三了。

主要是这个情况其实她也没办法打急救电话，她自己就是来山里搞危险活动的，老爷身份敏///感也没办法公然求救，要真打了救护车到时候来的到底是医护人员还是警方可就不好说了。

呃……

禹月的视线转向了系统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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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韦恩被灌进嘴里的液体拉回了一点点神智。

无味，无刺激性……他下意识开始分析，至少不是毒药。

似乎有人在说话。

声音，温度，味觉逐渐被大脑所接收，麻木的神经恢复了作用，尽职尽责的为他反馈周围的环境。

世界似乎一点点的，重新接纳了他。

“你……”

“看来你清醒了，”在模糊成色块了的视野中，那块白色就格外显眼。“还好吗？”

不好，完全不好。

那一瞬间被注视的感觉过于可怖，头脑停止思考，手脚不听使唤，一切的一切都离开了他的感知范围，就仿佛回到了那个漆黑的雨夜——不，还是不同的，那次是被刀子割喉的感受，而这次……比起鲜明的疼痛感，更像是把他摁进了非牛顿流体里，或是千百只冰冷的蛞蝓爬过皮肤的感觉。

粘腻又恶心。

但布鲁斯还没忘记他失去意识前在做什么，他还记得他在森林里打转却一无所获，直到遇见了个好像同样在找东西的白发男人。出于警惕和安全，他特意观察了这个白发男人很久，对方身形算很高大的那种，比穿了鞋的蝙蝠侠都略高出几厘米，贴身衬衫包裹着的肌肉线条非常流畅，布鲁斯肉眼估量认为他至少能轻松撂倒五个黑面具（黑面具：？）。

然后白发男人抬头了。

他似乎只是在活动肩颈，但略微涣散的眼神却锁定在了布鲁斯隐藏身形的那片阴影旁。

……更可疑了。

结果在僵持了几分钟后，就在布鲁斯试图做点什么时，他当场失去了意识。

回忆起来的布鲁斯：…………

世界终于清晰了起来，面前男人三分担忧五分警觉一分惊讶一分好笑的表情映入眼帘：“要不然我还是给你打个救护车吧。”

平生第一次在蝙蝠侠状态中被人问需不需要救护车的布鲁斯：……………………

“不需要。”他言简意赅，用喉癌音强行截断了对话。

白发男人好像并没有因为这种尴尬的对话而发火，他只是平静地缩回试图扶起黑漆漆的手，坐回了那个木桩上。

场面更窒息了。

因为无论是布鲁斯还是白发男人都能看出，布鲁斯至少一时半会没办法站起来了。

这片本该静谧美好的空气在两个身高超过了1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