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萱的日子过得平静安稳有规律,而在东北边界军营里的容正和可过得可就没那么舒心了。
“父亲大人,天越来越冷,河面结的冰厚的都能够跑马了,您就那么自信对面不会趁机进攻过来?”
容正和面对顽固的父亲也是头大不已,他到这边已经好些天了,从来之后就每天见缝插针地一直在劝说父亲积极备战,要么就是趁对面还没打过来,主动打过去。
结果无论是父亲,还是其他将领都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这让他心里恼火的同时又深感无力。
脚下这片防线安逸的太久了,就算是平日里时常有点五到十人组成的小队的小规模摩擦,但是那对这边的大军来说简直就跟儿戏没两样。
所以他们根本就不相信对面那个比这边环境条件还恶劣的小国会有胆子在这种天气开战。
只是他们想不到并不代表就不会。
而且这边的守军已经太久没有轮换上过战场了,真要是打来了,只怕真的会被打破。
那时候作为守军最高统领的父亲下场可想而知。
他不希望上辈子发生的事情此生再发生一次。
可是父亲还有其他将领都不愿意听他的,这让他一时之间有点一筹莫展,不过好在他怎么说也是这里最高统领的儿子,有着容五少爷的招牌,还是能让下面的一些想要往上爬的人巴结讨好的。
站在高高的城门上,容勤看着小儿子带着一大批人带着各种各样的工具离开守城,无奈的摇头道:“也不知道这臭小子一天天的要搞些什么。”
副将笑道:“你们容家人的血液里就刻印着好战的因子,天生都是战场上的将领勇士,这不你家小公子一来就开始让我们布防。”
“都给他说了这里太平了那么多年不可能会出事的,结果倒是好,反而激起他的好胜心了。”
“反正冬日里下面的二郎们除了日常操练也没事干,还不如跟着小公子去外面活动活动,发泄一下多余的精力。”
容勤看着已经远去的一行人,面上不由露出沉思。
虽然他常年不在家,但是自己两个儿子什么性情他还是清楚的。
小儿子最喜吃喝玩乐,结果现在因为他偶得的只言片语就能够一路不怕艰辛的跑到他这里来了,难道太平了那么多年,真的会出事吗?
小小的泾朗难道还没有被他们打怕,若不是当初圣上仁慈,泾朗都要直接被他们打的灭国了。
两年前泾朗国新主上任,难不成他还想把这里和往后的三座城的地域给一站打回去?
呵~
大梁既然吃下了这里二十多年,这里就是大梁的国土了,谁敢伸出爪牙,就直接将它整个打死了事!
今上可不比当年那位仁慈。
虽然没有战事,但是这里军士的操练可是一天都没有落下,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或许是时候让这支军队尝尝血和烽烟的味道了!
见容勤看着远处不说话,副将也没再说什么,他总觉得此刻的上司已经被他那小公子给说动了心,或许他也该让下面的人提前做好打仗的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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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树下,一老一少正隔着棋盘相对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