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诺也伸手探了探傅远舟的鼻息。
傅远舟:“……”
他连吐槽的心思都没有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鲛人终于穿戴整齐,从他的柜子里顺走了两个元宝,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
很好。
傅远舟面无表情。
小笨鱼又偷了他的东西,真是好的很!
他坐起了身。
有记忆以来,他就没在床上躺过这么久,不光脑袋沉的厉害,腰背都跟着酸麻起来。
刚巧他又有气需要发泄,当即一招手,将暗卫召出来。
“练剑。”
他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众暗卫面面相觑。
“什么情况?王爷还要和咱们对剑?不会吧不会吧?他累了一整天……”
“你大爷的!你小声点!”
“话说,哥几个不觉得奇怪吗?昨天晚上咱们怎么睡得那么沉?而且那个女、王爷的女人又是什么身份,咱们通通都不知道啊!”
几天悄声议论着,然后脚步沉重地往练武场走。
哈!
说什么练剑,明明是切磋!还是玩命的那种!
另一边,阮诺越往阮府走,心里的不安就越重。
呜呜,鱼鱼怎么睡了那么久,这一整天的时间,阿姐一定担心坏了吧?还有《女训》和《女戒》的罚抄,她还没有写完呢。
阮诺抿着小嘴,趁人不备,小心地潜入自己的小院落。
果然,刚一回家,她就看到了神色带忧的阮长歌。
“阿、阿姐……”
阮诺小声叫她。
“阿阮回来了?”阮长歌眼前一亮,连忙起身:“快坐下休息一会儿,你瞧你——”
她一抬眼,就看到阮诺红扑扑的、带着明显睡痕的脸。
阮长歌微微一怔,眼底微微闪过了什么,但不知为何,她并没有多问,而是转移了话题:“昨天累了一整天,现下身子可还乏累?”
“好多了。”
阮诺悻悻然地开口:“阿姐,我昨晚出门是有原因的,但我不能说出去,不过阿姐放心,这只是我的私事,不会牵连到阮府的。”
阮长歌也没想到小姑娘会这样和自己解释,不由一怔。
她不想怀疑她,但阿阮身上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以前她时常偷跑倒也罢了,权当她是贪玩,可现在呢?
阿阮的身手已经强到了骇人的程度!
就连阮长君看到那一地的死士尸骸都忍不住皱起眉头,可阿阮却有能耐将他们尽数诛杀……
阮长歌!
她微微握拳,任由指甲插入掌心,眼中闪过清明。
不要胡思乱想!
阿阮若真是心怀不轨,她又岂会为了救我,不惜暴露身手呢!
想通之后,阮长歌发眼底不自觉地闪过愧色:“阿阮,若是遇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定要告诉阿姐,莫不要受了欺负。”
阿阮虽然会武,但性子温吞,脾气又好的厉害,若是在外面受了欺负可如何是好!
此时的阮长歌完全忽略了阮诺的告状能力和她的小豪横!
“嗯!”
阮诺重重点头,然后像面团一样黏在阮长歌怀里。
“对了!”
阮诺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起身,将藏在里衣的小纸条拿了出来:“阿姐!这是从绿绿的荷包里掉出来的!”
说着,她眨了眨眼睛:“我看她鬼鬼祟祟,一副做了贼的模样,就赶忙把纸条捡了去,阿姐,这张纸条没什么问题吧?”
阮长歌微微一愣,接过纸条。
只一眼,她的脸色就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