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棋道:“郑姑娘说,小时候你十分瞧不起人,趾高气扬地对她。她发誓要超越你,把你踩在脚底。她便决定,学火器制造,做出炸弹来炸死你!”
王壑:“……”
这是他第二次失神了。
谁能想得到呢,明明是青梅竹马一段交情,竟演变成这样!亏他还小心翼翼地说话,唯恐让白虎王误会他对郑若男有别样情愫,谁知人家恨他如此。
这可真太不可思议了!
小时候,凡见过他的京城闺秀,就没有不喜欢他的。小姑娘也不懂什么情爱,就是喜欢看他、同他玩;长到十二三岁,爱慕的目光便一直追随他。
他自问对郑若男算不错了,因他钦佩白虎王郑基擅造火器,对其女儿便忍让三分,再者郑若男也乖巧听话,且做事有恒心有毅力,并不十分聒噪他,他才不嫌弃,才指点她;别的小姑娘可没这份荣幸。
他忍不住看向白虎王。
郑基被看得有些心虚。
他相信观棋说的是真的了。
小时候,郑若男每每从王家玩回来,都会瘪着嘴告诉他:壑哥哥不理她,嫌她笨。
当时他是怎么教女儿的?
他教女儿:壑哥哥嫌你笨,你更要努力呀,证明给他瞧,你不比他差,跟他一样聪明。
他原想激发女儿的,谁知把女儿教歪了。
观棋察言观色,见两人这副神情,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得意道:“这不过是郑姑娘儿时的赌气话,未见得当真,但她对火器的执着由此可见一斑。王兄说我骗了郑姑娘,那是你不了解她。连王爷也未必了解。”
郑基气得笑了,道:“本王不了解自己女儿?”
观棋道:“王爷未必了解!”
郑基道:“这么说你了解?”
他这是讥讽,讥讽!
可是观棋竟不知趣。
观棋回道:“不错。”
郑基阴测测道:“那你就说说本王女儿心思。若说不出来,或者胡言乱语,本王做个炸弹炸死你!”
他把郑若男的话借用了。
郑若男也许是玩笑,他却是认真的,每一个字都透出浓浓的杀气,从齿缝里迸出来。
王壑一惊——
白虎王动了杀机!
观棋铿然道:“自然是用她一双纤纤玉手,造出强悍精巧的火器,保护家国,抵御强虏,让‘郑若男’这个名字,传扬天下,载入史册!我李家则会尽最大财力物力,让她大展身手,助她实现这一目标!”
王壑和谢耀辉骇然对视。
郑基听得热血沸腾,努力咬紧牙关,才没有被激情和热血冲击得失态,但要他放过观棋,那也是不可能。他不能嘲笑女儿,但可以拿李家出气。
他便冷笑道:“本王瞧李家是挟持小女,要挟本王。”
观棋黑眸溜溜一转,把他上下一打量,抿嘴笑道:“王爷很英俊,也有绝技——”郑基脸一沉——“不过,李家对王爷并不感兴趣,只要郑姑娘。”
郑基道:“违心之言!”
观棋认真道:“并非违心。王爷已经是郡王,小庙容不下大菩萨,若去了李家,不论立多大的功劳,李家也无法令王爷满意,稍有怠慢,王爷都会觉得委屈。郑姑娘就不同了。李家能让她以女子之身扬名天下,封白虎王,载入史册,光耀郑家门楣,彼此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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