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匪夷所思。田升继续道:“宴席结束之后,田轸让他母亲来问我要阿宝,我当然不可能给了!我母后也帮着我狠狠羞辱了林夫人,臊得她头都抬不起来,我母后这次可高兴了,还赏了阿宝首饰呢!小八啊小八,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你了,这次田轸可羞大了!”
我扶额,冷汗直流,我的本意可不是这个。他一直说不到重点,我就问他:“你父王可曾说什么了吗?”
“我父王?”田升抓抓头发,回忆了一下,说:“我父王说好。”
“然后呢?”
“没了啊,他就说了一个字,好。”田升老老实实说。
“说了好就行了。”我笑道,大王说好的,那就是真好。
第三天,都城里没有谁不知道阿宝,都说这是被齐王称赞过的舞伎,添香馆的订单已经预定满了一个月。不过我却让阿宝藏在添香馆里,不再出来演出了,大家反而议论的更起劲。更有人说阿宝胜过当年越国的的名舞师旋娟和提谟,把阿宝很是吹捧了一番。
这些吹捧的源头,是我让夏福放出去的,噱头很足。
偶尔也有人质疑是否阿宝真如传言中说的那么好,这时就会有人说:齐王可是亲口赞了好!于是质疑的人便不再发声。
夏福已经跟我提了好几次,说客人看不见阿宝的表演,已经抱怨好几次了。我便让他传达我的意思:王后赏赐了阿宝很多首饰,添香馆也不敢再随意使唤阿宝了。
某一天田升也在添香馆时,我便让阿宝露面了,只是匆匆一瞥,然后就进了田升的厢房。别的客人就不忿了,质问夏福,夏福早有准备,回答说:“田升公子出一百金,请阿宝姑娘喝酒。”
一百金有多昂贵没有人不知道,但是添香馆的客人非富即贵,听到夏福这么说,立即表示自己愿意花更高的价钱,但夏福只是说需要问阿宝的意愿。七八天后,阿宝的身价已经涨到了五百金,五百金,如此一笔巨款,外面议论得更加沸腾了。
阿宝除了见田升那次,却始终没有露面。
许是顶不住客人的逼问,夏福催过我好几次。我只是跟他说,不急,还不到时候。
到了开学的时间,我开开心心的去上学了,可是教室里很冷清,只有白生、申培、刘交、田升和我这五个学生。第一天的时间交了假期的作业,浮先生对我们很满意,因为平时偷懒赖账的田升,作业居然写的不错。我也十分意外,偷偷看他,田升却臭屁的昂着头,像一只骄傲的大公鸡。
上了几天课,习惯了没有项伯一起上学放学的日子,心里也没有太大波澜。回家照例问了一下信件,依然没有任何来信。
立春之日,解忧楼发出公告,阿宝即将有为期三天的专场表演。入场门票有三十张,贵宾席有九张票,以拍卖形式抢购。夏福给每一个前来订贵宾席的人发了一张拍卖会的邀请卡,拍卖地点在解忧楼外面临时支起的小摊上。
门票拍卖那天我没去,不过听了田升的现场播报。据说那一天解忧楼外的巷子里、道路上全都停满了马车,看热闹的行人把东市堵了个水泄不通。前来竞拍的都不是本人,每涨一轮价就会停一小会儿,竞拍的人还要回到各家马车那里请示主人,主人都在马车里堵着。听田升说,此次参加拍卖的,还有他的异母兄长田轸。
那天解忧楼的生意简直爆满,看热闹的人走了一波又来一波,听说后厨做饭都炒破了两个锅。那天的门票最高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