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古,你干嘛老挤兑丘伯!”韩非见浮先生有些不悦就开口打圆场。
李斯呵呵冷笑:“韩非师兄,你口吃治好了,就急着现给我们看吗?”
韩非似乎有些无语,我心中暗笑,韩非以前有口吃?
旁边张苍就笑:“这么多年除了老师,他谁不挤兑!你们又不是第一日认识他了。”
李斯不满的瞥了他一眼,起身出去了。韩非见他一走,就苦笑着摇头:“你们俩同为秦国官员,你怎么受得了他的?”
张苍顺着胡子摸了两把,不甚在乎的笑道:“他在咸阳,我在雍城,面都见不到,我有什么受不了的。”
“简直是和以前一模一样。”我听见浮先生小声叨叨,我有点想笑,想来他们这几个人年轻一起读书时肯定也非常好玩。
桌上的菜没人动,我只好拿起筷子自己吃,刚夹了一块肉到嘴里就皱起了眉,冷的!韩非见我的样子,就关切道:“那是晌午的菜,都凉了,别吃了。”
我放下筷子,只听张良问:“师父的身体,究竟怎么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59章 同床
张良一问,韩非就叹气,他比起那年老了一点。不过对比浮先生和李斯他们,他显然是保养得当,看起来像个尚有颜值的中年大叔。
“就这几天了……”韩非说。
韩非、张苍和浮先生叙旧的时候,我和张良出去了。
李徐、夏福还有张良的青春痘都在外面。李斯也在外面,他跟他两个手下不知在聊什么,见我们出来只是看了我们一眼,并没有上前来交谈。
“冷不冷?”张良说着替我把披风系紧,我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是很冷。院子里有养了鸡鸭,一点也不怕人,我笑道:“师祖在这山中的日子,看着十分清闲有趣。”
“荀先生……师父,他的一生比寻常人都要精彩。他在各个国家游历,在楚国、赵国、齐国都做过官,连任三次稷下学宫的祭酒。在临淄时他被馋臣嫉妒,被赶到兰陵做了县令长,他在兰陵办学,在此地推行他的思想:‘强本而节用,轻徭薄赋’,他说:不富无以养民情,不教无以理民性。兰陵在他的治理下,十分繁荣。”张良娓娓道,而后又淡淡微笑:“入世时功成名就造福一方,暮年在深山中做个闲人侍奉农事,老师这一生,真叫人羡慕。”
是啊,荀子是个真正的大智者,我作为从后世而来的人,再清楚不过他的成就。我也感慨道:“师祖,一定会名垂千古,不管过去多少年,大家都会知道他。”
我看着张良,笑道:“子房将来也会是这样的人。”
“也许吧,”他不置可否。
晚上我们都留在山上的茅草屋里。
这里只有四间房,一间是荀子的,他带着两个照顾起居的童子住在那里。
其余的则是:浮先生和韩非挑了最大的屋子,我和张良在他们旁边打地铺;李斯和张苍睡一屋;外一个屋就变成大通铺,被带上山的随从们都在那里打盹。
夜里,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