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念引着她去了大厅,大厅里家具摆设非常少,不过该有的桌子席子茶具还是有的。
房子太大太安静也太整洁,没人气儿,怀瑾心道。
“这是在咸阳临时居住的地方。”韩念解释道。
怀瑾了然,原来不是他的家。
“我去更衣,你坐会儿。”韩念说着,起身出去。
大厅里只有开门的小孩儿,他在一旁支起小炉子烧水,怀瑾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儿指着自己的嘴巴,张嘴啊哦了几声,怀瑾才知原来是个哑巴。
一会儿,韩念来了,依然带着那副面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怀瑾突然感觉到韩念身上气场有些不一样了。她道:“这里就只有这你和这个小孩儿吗?”
“嗯,”韩念说:“三个人。”
一说话,怀瑾听着就有些奇怪。韩念的嗓音是副烟酒嗓,但是他刚刚一开口,声音好似比平时更沙哑了,像咽喉炎喉咙发炎似的。
“你……”怀瑾想了想,还是不问了,人家只是嗓子不舒服而已,问了还显得自己多关心他似的。话锋一转,她说:“你不是说来你家,就摘面具的吗?”
韩念好像有些紧张,他点点头,手摸上面具,刚解开带子,他道:“你想好……我很丑。”
“没关系。”怀瑾弯了弯唇。
韩念低垂着眉眼,将面具揭了下来,怀瑾看到那张脸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是一张被火烫过的脸,除了眼睛,脸上几乎没块好肉,那些疤痕扭曲着粘在脸上不辩五官,十分恐怖。
怀瑾半晌没说出话,韩念仿佛受到惊吓一般,慌忙把面具戴上,起身道:“我,我……我吓到你了,抱歉。”
韩念急匆匆的往外走,怀瑾反应过来想解释,但他已经没影了。
“对不起,我……我……”怀瑾懊恼的低着头,一旁烧水的小孩已经烧好了水,怀瑾思绪转了几下,决定去找韩念,刚一出大厅,正好韩念走进来,两人差点撞一块。
怀瑾忙道:“对不住,我刚刚只是太意外……”
韩念道:“没事,我都已经习惯了。”
怀瑾又是一愣,他的烟酒嗓低沉迷人,语气里也没有了刚刚的慌乱。刚刚摘下面具的时候,他几乎是全程垂着眼。怀瑾想,大概他对自己的容貌真的很在意,所以才会表现得与平时大相径庭吧。
韩念拍了拍她的肩,拉着她回到桌边坐下。他从桌下拿出一个小木箱打开,里面是一套茶具,十多个旧茶杯,怀瑾道:“看来你这里经常来客人。”
韩念不置可否,拿出两只杯子,从容的清洗。放茶叶、倒水,一气呵成。他做这些事,背直直挺着,头微微偏着,执杯的样子十分优雅,你见到他的体态只会觉得这是哪家教养出众的公子,难以联想到面具下面,竟然是那么一张脸。
不过怀瑾没来由的觉得有哪里奇怪,但是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
和韩念坐在一张桌上喝茶,怀瑾还在为刚刚自己看到他长相,表露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