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念眼中居然带了点了然,但他的眸子里依旧充满了担忧,声音里居然充斥了恳求:“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去,战场上真的很危险,如果……如果你出现危险……”
韩念猛的把她抱在怀里,声音仿佛是在颤抖:“我不能再……”
又把她当成他的那位朋友了,怀瑾心想,但是鼻尖一吸气,在韩念身上奇异的香味中嗅到一丝熟悉的香味,那个味道转瞬即逝。她再闻了一下,那个味道又没有了,若有似无,大约是出现错觉了。
“多谢你,”怀瑾轻轻一推,韩念就放开了,她站起来:“我得回去了。”
她站起来,有些慌乱的往外走,韩念在后面喊道:“不要去!”
她充耳不闻,加快了脚步,冲出了韩府。不怕冷嘲热讽,也不怕明枪暗箭,但是这种好心的牵挂,她最害怕。
总会想起母亲临死前跟她说的,外面太危险,不要再出去了。
但是想起母亲,心中的恨就像烈火一样,燃烧得她好像要爆炸。回去的路上,她眼底只剩下坚定,义无反顾的决心。
她换上铠甲,戴上头盔,身上配着剑。这一身应该都是特制的,她穿着十分合身,剑也非常轻巧,不累赘。夏福在房间里给她收拾东西,她在院子里适应着身上的铠甲。
甘罗在旁边看着她挥剑,有模有样的,问:“你学过剑法?”
怀瑾道:“以前在稷下学宫的时候,有一位老师教过我,不过从来没有实战过,而且力量也不够。明天就出发了,老尉在干嘛呢?”
甘罗道:“他在家里收拾行装呢,你一路上紧跟着他,他会护着你的。”
怀瑾耍了一个漂亮的剑花,利落的剑插进了剑鞘。庄老头和庄婆婆透过窗子看到,都笑起来,庄婆婆一脸骄傲的看着她,说:“小娃,好厉害!”
母亲从前也用这个眼神看着自己,怀瑾出了一下神,然后走到甘罗旁边,问道:“这一仗会胜吗?”
甘罗微笑:“一定会败。”
怀瑾挑了挑眉:“若赢了呢?”
甘罗肯定道:“一定不会赢,不过你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怀瑾不相信,笑了笑:“借你吉言。”
第二日随军出征,桓齮为主将,蒙恬为副将,尉缭是护军都尉,她是尉缭的副手。行军打仗并不像电视里演的那样,说打就打,首先要派使者递上战书,把战场控制在两国交界处。
这次是从赵国南部打过去的,桓齮准备从漳河正面渡河攻赵国平阳,但是尉缭并不赞成。刚到达战场休整的第一天,领将内部就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尉缭建议从漳河下游迂回到赵军的侧方进行攻打,只是这样一来比较耗费时间和精力。
桓齮听不进话,只是道:“我才是统帅,你们可以献计进言,但无权命令我!”
于是大军休整之后,他就派人从正面攻上。赵将领军是扈辄,怀瑾对她有些印象,赵国每逢过年父王进行封赏时,总会有扈辄一份,据说在战场上勇猛无比,总是身先士卒冲在士兵们前面,因此深受士兵敬重。
桓齮发动第一次攻击,交战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