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齮拉下脸,刷的一下抽出腰间的佩剑搭在怀瑾肩上:“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你三番五次干扰军务,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
营帐里的人都惊呆了,其中站出一个人,好像是一个都尉,他道:”将军,蒙副将他们已经发起攻击,赵军一定会顽强抵抗,他们走时您便发了军令,其中确实有四万人是要前去后方支援的。“
这一瞬间,怀瑾真的相信桓齮的剑会砍下来,瞬间理智下来,怀瑾任由剑架着脖子,面不改色道:“桓将军,若我与尉缭都死在战场上,您信不信,就算您打了胜仗回去,陛下也不会封赏你。”
桓齮脸上的厌恶一闪而过,他道:“你不过一个阉人,谄媚于陛下,引得陛下信任而已。”
脖子上一松,桓齮跟刚刚说话的都尉道:“午都尉,你带两万人,去后方支援!”
怀瑾心一沉,跟着午都尉出去了,见她跟出来,午都尉问:“您干什么?”
怀瑾道:“我一起去。”
怀瑾这边刚出发,桓齮那边就开始发动攻击,蒙恬那方的细作来说,蒙恬和尉缭烧了赵军的粮草,赵军主力军的十万人全去了后方。怀瑾越发忐忑,只有两万人,不够!不够!根本不够!
从漳河下游循着蒙恬他们的路线,一路过去,刚渡过河走了几里,就听见远方传来的厮杀呐喊声。
怀瑾被安置在后方,午都尉派出两名士兵守在她身侧,然后带着兵往前方冲了上去。
听着这些声音,怀瑾已经没有从前那么害怕了。在原地等了会儿,地面忽然震动起来,远方大片骑兵往这边赶来,目测有上百个,怀瑾和那两个士兵的马都躁动不安的在原地打转。
她握住剑柄准备随时抽出剑来,那些骑兵近了,她才看清为首的尉缭。几天没见他,尉缭几乎狼狈的不行,头发凌乱,胡子拉碴。他带着几百人,疯狂策马。
近了,尉缭也看见她,大喊道:“往回走!”
怀瑾和那两名士兵立即调转马头,加入到尉缭的队伍里。
耳边呼呼的风声,怀瑾大声问:“情况怎么样?”
尉缭道:“扈辄带了十万兵马在后方抵抗,蒙恬带去的一万人死了一半,幸亏刚刚援军到了。但是远远不够,为什么只有两万人?”
怀瑾刚准备解释,尉缭就道:“你不用说,我都明白!”
尉缭在马上颠簸,声音也不真切:“是我大意了,不该跟着蒙恬走的,应该留下看住桓齮。”
狼狈成这样,尉缭面上依然是不咸不淡的,快马加鞭赶回营地,花了一天时间。正逢正面战事结束,桓齮总算打了个胜仗回来。尉缭一进军营,直奔主帐质问桓齮,桓齮只是说正面战事吃紧,挪不开人手。
懒得与他理论真假,尉缭直接开口要援军,桓齮亏心在先,此时尉缭一开口,他便应了,还解释说之前是因为怀瑾汇报情况不清楚,他不敢轻易相信。
怀瑾几乎是气得吐血,真恨不得嬴政能赐她个尚方宝剑,让她一件砍死桓齮这个狗东西。气过劲儿了,她才想起,这个时候还没有尚方宝剑。
士兵刚打完仗回来,应该休息的,但是蒙恬那边也不知能不能支撑住,尉缭连夜点兵出发。这次他将怀瑾扔进了营帐,道:“你就在此等着,不要出来,阿罗帮你的时候,我真是应该劝着!”
怀瑾坐在帐篷里,有些不是滋味,她确实不该上战场,她应该在咸阳城稳稳坐着才是,行军打仗,不是她的强项,她只适合躲在后方想想阴招。
可是攻赵国,她不来又觉得不甘心。
后方那边的消息日日都有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