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面容冷肃,拱手道:“我是内使吴腾。”
怀瑾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只是想不起来,但惊讶的是,接替杨端和内使一职的居然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内使一职管理都城安危,职位甚至在蒙恬之上。她立即见了个礼:“内使大人,不知深夜有何贵干?”
吴腾公事公办的问道:“可曾见过可疑的人?”
怀瑾肯定道:“未曾。”
吴腾指着墙边,道:“那是什么?”
怀瑾疑惑,探出头瞄了一眼,见到墙上有一抹不甚清晰的血迹,应该是刚刚韩念翻墙进来留下的。她立即道:“大约是附近孩童白日在此玩耍,我家这面墙经常是脏兮兮的。”
此话所言不虚,墙上确实有很多涂鸦。
但是吴腾要求道:“我必须进去简单的搜查一下。”
怀瑾露出一个庄重的微笑,沉声道:“恐有不便,家中有一位上年纪的老人,怕惊扰了她。”说着她把身子一让,把门又开了一些,指给吴腾,摊手:“我这个院子就这么大,没有藏人的地方。再说我们这一带隶属王宫禁卫军管辖之地,蒙恬大人向来尽忠职守,在他巡逻的地界上,我们这里怎会有可疑的人。”
吴腾在她身后扫了一圈,抱拳:“如此,打扰了。若中常侍见到可疑之人,请记得通报。”
怀瑾道:“这个是自然,不过咸阳城向来太平,应当不会有贼子敢到这一块儿来。”
吴腾带着人离去,怀瑾立即将门拴上。回到屋里,韩念支着桌子,似体力不持。他背后还在出血,怀瑾立即将他的上衣扒下,只见背后深深一刀,几乎可见筋骨。
“这么重的伤,你居然还跑得到我这里来。”怀瑾啧啧叹道。
韩念沙哑的声音越发破碎,他道:“破了些皮肉而已,并为伤到大血脉。”
怀瑾道:“但是这么晚肯定是找不到医师了,你身上有药吗?”
韩念摇摇头,怀瑾让他坐好,自己去厨房找了一坛酒,还找了针线出来。她说:“你这伤口太深了,我得替你缝上,你可忍着些痛。”
“缝伤口?我从未听闻过这样的疗伤方法,你和谁学的?”韩念虽质疑,但并未拒绝。怀瑾立即将线穿到针眼里,这是甘罗跟她科普的医药常识,是现代医学,她解释道:“是我一位朋友告诉我的,相信我,很管用。”
把针在火上消了毒,面对韩念背后的那道伤口时,她却一下犯了怂,久久下不了手,韩念问:“怎么了?”
她咽了口口水,说:“有点紧张,我虽知道这个办法,但从来没有实际操作过。”
韩念轻笑了一声,用他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告诉她:“没关系,尽管下手吧,不过你的针线活不太好,缝得不要像这个面具一样丑就行。”
怀瑾闭上眼睛,深深呼出一口气,就开始上手了。
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阵线在肉里穿过的感觉,让她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她都觉得快疼死了,韩念却一声不吭,只肩头在微微颤抖。
她忍不住递过去一块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