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征一怔,有些不安的动了动,道:“尉大人好快的动作。”
尉缭点点头,说:“做好陛下吩咐的事,才不算辜负了陛下的信任。”
两人似打太极一般,尉缭继续说:“适才我手底下的人对单子,发觉王宫里的珍宝少了许多,就叫人仔细察看,谁知在穆大人的几个下属那里找到了一些……”
怀瑾抿着唇忍着笑,在外征战的将士们,本就会或多或少拿到一些战利品,这是不成文的规矩。穆征大概也没想到他们会拿这个做文章,脸色一下铁青。
正说着,两个气势汹汹的士兵冲了进来,其中一个人擒着张景,那人道:“这个罪俘想逃跑,不知如何处理?”
怀瑾心里叹了口气,这个少年终究是太稚嫩了。
尉缭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怀瑾硬着头皮,祈求的看着他,表示对尉缭的抱歉。
尉缭整整衣襟,拿出一张帛书,对穆征道:“先论我们的事吧,这是缺失的珍宝,单子上都记着呢,护军都尉可否要过目?”
穆征皮笑肉不笑:“尉缭大人做事向来严谨,何须小人过目呢!”他转头对着那两个士兵呵斥:“谁许你们擅闯宴席,还不快把人松开退下!”
那两名士兵面面相觑,行礼退下,张景惴惴不安的站在那里,眼巴巴瞅了怀瑾一眼。
怀瑾又是一声叹息,只听旁边尉缭满意的微笑,继续之前的话题:“不过战场上士兵们拿些战利品,也属常事,不成文的规矩,尉缭还是懂得的。”
说着将那张布帛放在烛火上点着,烧成灰烬。
这你来我往的门道,看得扶苏似懂非懂,蒙恬摸摸鼻子,头埋得越发低了。
唯有吴腾一直稳坐着,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一样。
宴席上的所有人,维持着面上的笑意,觥筹交错之间,只让人以为他们是在把酒言欢。
是夜,她把张景带回自己的卧室,少年的防备已经卸下了很多。
“你知道你哥哥在哪儿吗?”怀瑾问他,这是她现下最想知道的问题。
张景只是反问:“你要去抓他吗?”
怀瑾摇头,道:“你是否要去找他?我可以放你走。”
张景看着她,两只眼珠又黑又亮,叫她又想起了张良。等了许久,张景也没说话,怀瑾思忖着,她从刑场上闹出那么大动静,张良知道弟弟在她这里,一定会来找她的,想到这里,她说:“我还是带你回咸阳吧,在我身边会安全一点。”
末了她补充一句:“你别怕,我会保护你。”
张景问她:“你和我哥哥是什么关系?”
怀瑾沉默,拍了拍他的肩,指着地上铺好的被褥:“躺着睡觉吧,天色不早了。”
张景顿了几秒,然后乖乖的躺好,她从桌上拿起一个小碗,在张景床边坐下。她拿一个棍子在碗里搅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张景安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