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顿时卡壳了,韩念也愣了一下,然后看着张景,张景嗫嚅了两下:“我没有……”
一抬头看见怀瑾炯炯的眼神,他好看的脸成了囧字:“好吧好吧,我承认我见过,有一次他和我哥在一起的时候我见到的……”
原来是这样,她看着张景这张酷似张良的脸,一样的俊美五官,一样白皙得连女子都自愧不如的皮肤。
可是这张脸上的表情生动活泼,和张良截然不同。
怀瑾哦了一声,低下头专心啃桃。
韩念避开她和夏福的视线,面具下的眼睛骤然冷淡下来,他盯了张景一眼,盯得张景低下头一句话都不敢说话。
又等了一会儿,锅开了,袅袅升起的雾气蒸腾,怀瑾的哈喇子差点掉下来。
她刚坐到锅边,夏福就递过来碗筷,怀瑾顾不得烫,赶紧夹了一块兔肉,囫囵嚼了几下吞了,露出一个惊喜得不行的表情:“夏福,你真是太厉害了!”
夏福没掌住笑了起来,主子这回从邯郸离开之后,天天可乐了,丁点小事就乐半天。明明只是一锅简单得不能简单的野兔肉,硬是让她吃成山珍海味的感觉。
夏福一边笑,一边又拿出两副碗筷给韩念和张景。
韩念礼貌的道了声谢,夏福微笑点头。这人不知来历,但主子好像和他很熟,虽然不愿意让他追随,却不排斥他一路跟着,看来主子是不讨厌他的。
张景耷拉着头迟迟没动筷子,韩念刚刚那一眼,看得他都难受了。
“说了没嫌弃你!”怀瑾吃着兔肉含糊不清的说,她以为张景还在为刚刚没用他的帕子低落,她解释说:“人家帕子比你干净啊,你那帕子上脏兮兮的,是个人都不会用的。”
张景:“……”
夏福心里笑喷,主子您还不如不解释呢。
怀瑾看到他颇有怨念的眼神,心道这熊孩子自尊心也太薄弱了,她从锅里翻了一块好肉吹了吹,杵到张景嘴边:“啊——”
张景下意识的张嘴,怀瑾马上把肉塞到他嘴里:“你等会把帕子洗洗干净,我晚上擦鼻涕用,总行了吧。”
夏福:“……”
张景哦了一声,表示自己心情又好了,拿筷子把锅里一块最大的肉戳了起来,快准狠!他一边吃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扬,耳朵也不知不觉的红了。
韩念眼睛看着地面,吃了两口,好涵养的说自己吃饱了,不吃了。
夏福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开心得溢于言表的张景和埋头吃肉的主子,感觉气氛突然有点奇怪。
刚刚有什么事故吗?但是刚刚除了主子喂了张景一块肉,什么事也没发生啊,夏福在他们中间看来看去,不解的摇摇头。
吃完饭收拾好,天已经摸黑了,夏福把锅碗瓢盆都收好,然后把怀瑾挂在树上的吊床取了下来。这块布抖平整了,被夏福铺在在马车上。
车上的东西已经全被堆到了最边上,如此,一个人睡觉的空间就有了。
夏福把两床棉被中最厚的那一条铺好,然后请怀瑾上车休息。
张景则在火堆十步远的地方搭起了帐篷,四根棍子插到地上,外面盖上一块厚布好挡风,地上铺的是一大块兽皮,开口处是对着马车口的,这样对方有什么事,两边睡的人都能看到。
“你们盖厚的吧,两个人怕盖不住,我在车里不冷。”见夏福想推辞,她立即又道:“再说车里还有两袋衣服呢,不行我盖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