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姮儿,我爱你。”
怀瑾怔住,古代人都含蓄,从不会这么直白的示爱。
“我心悦你”“我中意你”“我思慕你”……可是没有人会说我爱你。
她看着张良,忽然不好意思起来。
见她不语,张良道:“你们那里的人,不都是这么说的吗?”
她抿着嘴,眼睛瞟到别的地方,快乐的说:“嗯嗯,是啊,你爱我我也爱你,我们……永远也不分开了。”
帐外吵吵闹闹,里面缠缠绵绵,张景一掀帘子,看见依偎在一起的两人,吓得立即退了出去。
张良松开她的唇,又啄了两下,才淡淡对外面道:“进来吧。”
张景是来汇报的,怀瑾便起身去找项伯了。
她一出帐篷,看见淮河边上赤条条成百上千个□□的士兵,春日里他们跳下河洗澡,那些身上带伤的人不少,已是把河水都染成了淡红色。
怀瑾虽然对这种露天洗澡的行表示不能接受,但刚刚连番厮杀,士兵们在此清洗污秽也是正常。
她淡定的看了那边一眼,随即瞟到那群赤条条的男人堆里有一张女人般柔美的脸,果不其然,顺着龙且看过去,他的好基友项伯也在河里搓条子。
“项缠——”怀瑾的一只手挡着阳光,眯起眼睛不善的看过去。
她乍然出现在岸边,士兵们如鸭子被掐住了脖子,纷纷哑了,同时捂着某个地方背过了身。
项伯脸红得和猴屁股似的,把身子沉入水下:“你一个大姑娘,怎么偷看爷们洗澡!”
怀瑾背着手,瞪着他:“上来!”
说着转过了身。
不多时项伯和龙且湿着头发,衣衫不整过来了,慌乱的神色像是小学生暑假瞒着大人下河游泳被抓住了一样,后面河水中发出阵阵压抑的笑声。
杀气腾腾的领着项伯进了营帐,怀瑾指着他身上的伤口一阵数落:“身上还有血口子呢,你就敢下水!万一发脓了怎么办!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日子,还没到夏天呢,你就敢往冷水里钻!回头我让外爷和二舅舅抽你!还敢回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抽你——”
她数落项伯的声音从帐篷中直传出好远,项家的兵士们都仿佛没听到一样。
而韩国的士兵们纷纷咂舌,这么凶的婆娘,听说是张公子的夫人,因而不约而同的看向张良的营帐,然后目露同情的别开了眼。
帐篷中张景带着十多个校尉正在汇报,听到外面清脆的骂人声音,一个正在汇报的校尉结巴了好几下才顺过来。
本来听着伤亡情况一直皱着眉的兄长突然间笑了一声,那个校尉瞬间禁了声。
张良和颜悦色道:“没事,你继续说。”
帐篷中这才继续开始汇报,张景听着外面女子明亮轻快如露珠一样的声音,不由走神了。
夜间升起篝火,后勤正在煮饭,大家坐在张良的营帐中开会。
韩成坐在上首,张良坐在他左边,但大家却把重心放在了张良身上,几乎忽略掉了韩成。
项伯铺开地图,指着上面一个地点道:“现在这里是魏国和楚国的接壤地,我们给的建议是直接南下去云梦,那里山高路险,随便找个山头就能安置。”
龙且补充:“不过出发之前,得营造出大军往魏国方向去的痕迹,不然秦国知道你们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