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张良说。
怀瑾观察到张良在这里十分放松,说话也舒怀,不比在韩成身边时的压抑不耐。
不等魏咎询问,张良又继续说:“不瞒魏兄,此来大梁除了归还兵马,子房还另有任务。”
魏咎坐直了身体,有点兴奋的问:“莫非又有什么发财的新路子?”
张良失笑,然后敛了些笑容,道:“我受韩王孙所托,来游说魏王帮他复国。”
魏豹一听到魏王的名字,便有些不屑:“大王日夜住在温柔乡里,哪有时间去管这些事,找他?还不如趁早作别的打算!”
穆生看了看门口,规劝道:“小公子,这些话还是少说。”
见魏咎也赞同的点点头,魏豹不服气道:“这可是在自己家里,也没用外人,有什么不能说的。整个魏国都知,大王无心处置国事,满心只有他的美人们。”
“我们是他的孙子,终归不好议长辈的不是。”魏咎摸了摸魏豹的头,然后看向张良,道:“这是韩王孙所托,那你自己怎么想?有哪些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怀瑾暗暗点头,魏咎倒真是仗义,然而张良只是有些无可奈何的说:“王孙想事情太简单,秦国不弱,则复国无望。眼下要做的不是复国,而是抗秦。”
魏咎心有戚戚,沉声道:“秦国已经相继灭了韩赵,燕国也被打得没有还手之力,不知秦国的下一剑会指向哪里。”
“不出意料,便是楚国和魏国了。”张良道,俊美的脸上带了一丝愁容:“唯一的办法,就是魏楚两国合纵抗秦,可你们魏国政权分散,君王又不作为,实在难谈合纵。”
谈话到这里,几人都沉默了,穆生便道:“今天只是接风宴,我们先不谈国事,好好喝酒才是正经。”
说着自己先举了杯。
严肃的氛围即刻消散,大家忙举杯敬酒,然后聊起了其他。
一顿饭吃到天黑,结束时魏豹早已喝醉,魏咎忙着照顾他,便让穆生带他们去住的地方。
离魏咎府上一里的地方,有一个小宅子,穆生带他们去了那里。听穆生和张良聊天,似乎张良之前在大梁时就住的这里。
推开门进去,一个院子两间房,布置得十分简单。见他们进来,里面有人拿着灯出来,怀瑾看见出来的是韩念,才想起来刚刚吃饭的时候韩念并不在。
“公子,里面都打扫干净了。”韩念把屋檐下的灯笼点亮。
“知道了,”张良点点头,然后看向穆生:“今日就先歇下了,明日再去你们那里。”
穆生微笑道:“好,明日等你们夫妻过来。小八,今天好好睡一觉,一路劳累,想必十分疲乏,我就不叨扰了。”
怀瑾跟张良一起把穆生送出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两人才进院子关上了门。
再没有旁人,怀瑾顿时吊在了张良身上,哀叹:“累死我了……”
两个月的赶路加上今天的宴饮,怀瑾几乎精疲力尽。
张良闷笑了一声,然后把她抱起来往屋里走,一边看向旁边的韩念:“水准备好了吗?”
韩念老实的低着头:“在里面了。”
“知道了,你也去歇着吧。”张良说着已经走进了卧室,他双手抱着怀瑾,只能用手肘合上了门。
怀瑾被他放在床榻上,借着灯光,怀瑾看到屏风后面有冒着热气的木桶,于是可怜兮兮的望向张良:“明天洗行不行?今天动不了了?”
张良不由分说,温柔又坚决的给她把衣服扒了。
怀瑾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张良带着温柔的笑意,将她抱进了浴桶里,然后自己也脱掉落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