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用陶土做了很多花瓶、碗碟,然后用颜料上色,把这些陶器涂成五颜六色的。
和张良在一起的日子里,她渐渐活成了一个小姑娘,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担心,只管做自己喜欢的事,无忧无虑的生活着。
夏末的太阳更加毒辣,怀瑾和张景坐在兰院边的池塘钓鱼,两人穿着丝质的单衣,头上戴着硕大的遮阳斗笠,专心的看着水面。
忽然怀瑾那边似乎有了动静,她急急收线,然而还是什么都没有,她不禁纳闷:“莫非我们总在这一个池子里钓鱼,那些鱼都已经认识咱俩的钩子了?”
张景撇撇嘴:“是你今天运气不好!”
他指了指自己的鱼篓,里面两条大鲤鱼。
“哼!”怀瑾凶巴巴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歪坐在小马扎上,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鱼上钩。
张景得得瑟瑟的神情,立即让怀瑾起了恶作剧的心,她故意站起来伸懒腰,然后装着不小心一把踢倒了他的鱼篓,那两条鱼瞬间消失在水面上。
“哈哈哈哈!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怀瑾贱兮兮的赔礼道歉。
“你!”张景急眼了,她总是爱这么捉弄自己!他把鱼竿一放作势要过来打人,怀瑾立马脚底抹油溜了,还一边大喊:“子房,你弟弟又要打我了——”
张良莞尔,摇头道:“你不捉弄他,他怎会跟你急眼!”
见她满头大汗的跑进来,张良从桌案边站起身,拿出一方巾帕在她脸上擦了擦。
擦到一半,张景就追过来了,怀瑾连忙从后面的窗户溜了:“你们兄弟聊,我去厨房了!”
说完光着脚踩着滚烫的地面跑到了厨房,炕上有她吩咐炖的老母鸡汤,两个小时前吩咐的,这会儿应该用大火收汤了。
她浑身脏兮兮又赤着脚,厨房里的人也如同没见看一样,他们现在恭敬地很。
听怀瑾的话,张婶儿忙往灶上添柴起大火。怀瑾又看向灶上腌了半天的鸡爪,怀瑾见颜色差不多了,继续吩咐:“鸡爪可以放橘子汁和茱萸酱了,醋也要再加三勺。”
“是,夫人。”张婶儿忙不迭点头,然后畏缩的问:“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没了。”怀瑾从缸里捞出一根菜瓜,在水里过了一下就啃上了,要说淮阳这边土地肥沃,种出来的瓜果蔬菜比别地儿的都好呢!
在厨房消磨了一小会儿时光,一个侍女突然跑过来:“夫人,公子叫你去大厅。”
他不是在兰院吗?想着张良很少会着人找自己,怀瑾不由问:“什么事?”
侍女低着头,回答:“有客人来了。”
怀瑾倒有些好奇,这里住了好几月,除了外院那些门客时不时上内院,几乎没有什么需要她招待的客人上门。想着既然是客人,她这一身可不大好,忙对侍女说:“你去和公子说一声,我回去换件衣服就来。”
侍女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终于艰难的开口:“他们已经在大厅里了。”
回兰院必定是要经过大厅的,怀瑾转了一圈,找了一个梯子直接爬上了屋顶。
厨房的屋顶连着回廊,回廊和大厅的屋顶相连,从顶上走自然就能绕过去了。
满厨房的下人看见她爬上房顶,面面相觑,可就是没一个敢上去阻拦的。
见她稳稳当当的走在屋檐上,如履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