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有胡言乱语?我只是顺着沉音的话说而已,刚刚是她先开口的呀!”怀瑾眼睛清澈,仿佛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只有熟悉的人才能看到伪装下的促狭。
张良按了按她的手,打断了对话:“用饭吧。”
大家这才无话,不过吃了两口,怀瑾就开始旁若无人的和项伯等人说话。
韩成和沉音自然是忍不了,几次张嘴想说两句,可是自己也在吃饭,一说话难免也是无礼,两人简直异常憋闷。
饭后,张良优雅的擦了擦嘴,温声对怀瑾道:“你好好招待阿缠他们,我先回去了。”
然后又看向项伯:“你也不要着急,先好好休息,容我把事情理一理再商量。”
他今天和平时不一样,温润的眉目有些沉寂。
项伯知道张良这算是正式应承下来了,直起上半身行了一个礼,目送他出去。
韩成和沉音也相继离席,在边上毫无存在感的三个人:张景、韩念、张豆豆开始动了。
张景大咧咧的说自己出去玩了;韩念的青铜面具下一双眼睛带着请示;张豆豆则期期艾艾的表示自己的账簿还没看完。
男主人不在,家中的人只能听从主母。怀瑾挥了挥手:“赶紧去吧。”
这三人规规矩矩的退身,出了大厅各自往三个不同的方向去了。
大厅里只剩下四个人,刘交头上都渗出汗了,他舒出一口气:“还好这场景不是天天都有,不然我可不敢在这里吃饭,只能逃命要紧了。”
项伯也笑:“四师兄应该让那两兄妹赶紧逃命!”
没有外人在,怀瑾便放松下来,看向项籍:“阿籍,日后不要在你姐夫面前提起韩国国破的事情,公婆便是在那场战争中去世的。”
“原来如此,都是阿籍的不是。”项羽忙立起来再次道歉,比之前的真诚多了,不过他还是纳闷:“韩王孙兄妹如此不尊重你,我实在看得有些生气,才出言教训的!”
末了项籍小声嘟囔道:“姐夫为何也不管管他们!”
席上三个大人互看了几眼,怀瑾苦笑连连,摇着头不说话。
项伯拍了拍项籍,解释道:“韩国国破,韩成是唯一在外的嫡系子孙,算是你姐夫的旧主。何况你姐夫曾在亡父面前发过重誓,必要匡扶韩成,你让他怎么管呢?”
项伯又道:“你姐姐也不是好欺负的,这两个人只要不触及到她的防线,她也只会和他们耍耍嘴皮子的狠劲。”
怀瑾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我可不会让人欺负了去!好了,别在这傻坐着了,你们赶路辛苦,我让人带你们去客房,赶紧先歇一歇吧。”
说罢起身,仆人们自发的过来收拾碗筷,怀瑾唤了侍女在前面带路,然后亲自送这叔侄俩去客房,刘交也一同前往。
等安顿好他们,太阳光已经大盛,怀瑾眯着眼睛,随手在回廊外的水缸旁拿了一个斗笠戴上了。
回到兰院,却见室内燃了熏香,张良正闭目坐在里面。
“他们歇下了?”听到她靠近的声音,张良问道。
怀瑾轻轻嗯了一声,知道他在想事情,她自发去了院子里,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