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应该是问的怀瑾,张良询问的看过来,怀瑾道:“子房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我们准备在会稽办一个葬礼,给你祖父立个牌位。”项梁解释道。
张良听了,便拉着怀瑾的手,温声道:“既如此,你们明日先行,待我把张家的人平安带回去,即刻就带着姮儿去会稽。”
如此商议,再无二话。
第二日一早,楚国的那八百多士兵便卸了铠甲和马匹,换上了平民的的衣服,由项梁他们带着去了会稽,而张家的那些人则留下处理那些兵甲良驹。
“这么大一批马,卖到哪里呢?”怀瑾见张良井井有条的指挥着那些门客,好奇问道。
张良仪容不乱,微笑:“现在兵荒马乱的时候,门路自然有。”
她忘了,张良的人脉那可谓是……通天彻地。
中午时,他们便出发先回淮阳,到了淮阳城外,韩念带着那些东西拐了个弯去了另一处,而那些门客也分散做好几十组分开进城。
淮阳已被秦国接收,城门处查的很严,进了城他们才知,原先的县令已被秦国派来的官员换掉了。
换了一个县令,对百姓的生活毫无影响,除了重新办理照身贴,该交的赋税也一样不少。
回了家安顿好那些门客,张良都没有进家门,而是直接带着怀瑾出城往会稽的方向去了。
“韩念呢?”怀瑾问。
张良道:“他去解决那批东西了,很快就会追上来的。”
二人坐在马上,这次不着急了,在傍晚的余晖中慢慢悠悠的前行着,也别有一番滋味。
多日没有换衣服,张良的袖口都有些脏了,怀瑾看着他恬淡俊逸的脸庞,觉得十分委屈他:“我们应该洗个澡再出来的。”
张良好笑的瞥了她一眼,道:“一进门,王孙和沉音必揪着问个不停,你乐意?”
想想那场景,怀瑾脸上一黑,然后敬佩的竖起大拇指:“还是夫君高见。”
张良浅浅笑开,夕阳的光照在他脸上,如同镀了金身的神像,尤其是淡然出尘的一双眼睛,他道:“等从会稽回来,我们便准备去百越吧。”
眼神落到她身上,他瞬间从云端掉进了红尘。
“我们要去很久对吗?”怀瑾知道他学了近一年的百越话,做足了十分的准备。
张良点点头:“也许会去一两年。”
他望着天边,悠悠道:“等我们回来的时候,中原大陆也许就彻底换了天地,有些生意就不能再做了。”
听他的语气,似乎有些可惜,
怀瑾却充满了向往:“不知百越那边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想必很有意思!”
见她脸上满是憧憬,张良不由笑开,往往女子都向往安稳,只有她不一样。
幸而是落到了他这里,若是换成别人,谁又能真正明白她呢?
一到会稽,他们就打听项氏,项梁在这边有点出名,他们只问了两个人就问到了地址。
赶到会稽城内的一座大宅门前,只见宅前挂满白绫和灯笼。
门口并没有下人,张良和怀瑾径直走进去,里面的灵堂却跪满了人。
除去项家的人和龙且他们,另有许多陌生面孔,观他们礼仪,大约也是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