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怀瑾忽然想起什么,笑了一声。
“什么?”张良不明所以,手指在她肩头轻轻摩挲着。
怀瑾抬起头,眼睛笑得弯弯的:“在淮阳的时候,你成日扑在桌案上,只有出门的时候你才不忙。”
张良挑起下巴,亲昵的在她眉心吻了一下:“你是想说我一忙起来便冷落你了?”
“哪有,夫君惯会曲解人意思!”她当即爱娇的笑倒在他臂弯里。
在会稽又待了三天,他们便准备回淮阳了。
韩念驾着一顶小车在门外等候,项梁等人亲自把他们送到门口,项梁和张良仿佛聊不完了一样,站在门口还在说话。
项伯则把她拉到了一边,道:“我若闲了,便去找你玩。”
怀瑾抱着手,笑道:“你哪有功夫……”
说到这里,想到楚国已灭,项伯再也不用从军了,忙又改口:“你这待不住的性子,何时能改改!”
项伯嘴角一牵,露出个寂寥的微笑:“打从出娘胎就这样了,估计改不了。”
看着那边项李氏殷切的目光,项伯揉了揉眼睛,说:“二嫂让我跟你说,要你贤惠一点,要学什么掌家什么的。”
看着项伯敷衍的交作业的态度,怀瑾扑哧一笑,项伯也笑了:“二嫂没事爱唠叨两句,你就这么一听吧,反正你也是打小就这样,改不了。”
那边项梁终于说完了,张良也坐上了车,怀瑾也忙过去,辞别项梁和项李氏,又对项声、项籍、项庄一一道别,然后也上了车。
路上晃晃悠悠三天,回到了淮阳。
回了淮阳有忙不完的事,张良一回家就被众门客拦在了外院,怀瑾见状忙说了句先回去溜了。
经过闻远堂时,看见沉音正坐在大厅给奴仆分派活计,沉音一见到她眼睛瞬间一亮。
怀瑾正惊悚,沉音却雀跃的跳起来:“子房哥哥回来了!”
然后绕过她一路跑着去了前厅,怀瑾立即拉下了脸,奴仆们一看到她就恭敬的行礼,怀瑾不耐烦的吩咐:“给我打水,我要沐浴!”
众人连连应声,怀瑾背着手,面色不善的回了兰院。
在外面奔波一个多月,她觉得自己有点晒黑了,端详着自己手臂上的颜色,她有些怏怏不乐。
又想起刚刚在外面见到沉音真诚的笑脸,怀瑾又觉得有些气闷,身子往下一沉,整个人都浸在了水中,外面的声音也全被隔绝。
这么多年过去,她怕水的毛病不知什么时候就被治好了,怀瑾在水中睁着眼睛,不由发起了呆,是因为生活的幸福让她发生了改变吧。
气息已经憋到了极限,她正准备起来,看见外面一抹白色的身影,荡漾的水波将他的脸变得不真切,下一秒他把怀瑾捞了起来。
“做什么?”张良看上去有些不高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