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念头摇成了拨浪鼓,张良笑道:“上午唱完,听说他们午后还会成群结伴一起游戏,这几日可有的玩了。”
玩不玩的她暂时顾不了,在欢庆热闹的歌声中她打了第十个哈欠时,张良便撇下韩念他们,带着她回去睡觉了。
山上的那十八个族长,除了武器和一小袋干粮,什么都没有,想来在山上过得胆颤心惊。
但山下的几千人却载歌载舞,敲锣打鼓,怀瑾一想到这种对比,就心道当族长不如当小农民啊!自在又满足。
接下来的几天,是怀瑾来到古代二十多年,从没见到过的热闹。
中原是决计不会有这种热闹的,人们相聚在日月山脚下,每天等到日头不晒了,大约是下午四五点的时候,就会相邀着出行。
他们在溪边的空草地上,成群结队的玩游戏、唱歌、跳舞……
开始两天,怀瑾只是在旁边看热闹,张良则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项伯一直被娲拉带着玩,怀瑾一会儿能看见他们,一会儿又完全找不到人。
后来怀瑾被一个认识的南越族人拉进了一个叫抛花球的游戏,她一下场就玩疯了。
抛花球有点像打排球,分两队比赛。
怀瑾以为自己有蹴鞠的经验,区区一个花球必定也不在话下,谁知这些百越人个个灵活矫健,且几乎人人都比她高。
不忿之下,怀瑾就勒令项籍也下场,项籍一过来,南越人就疯了一样的欢呼。
“这是我们秸溪寨的小壮士!”
“他能把祭鼎举起来!”
秸溪寨的人纷纷吹嘘道。
见大家都看着自己,项籍莫名其妙,扭头对怀瑾露出询问的眼神,怀瑾拍拍他的肩:“大家夸你长得帅呢!花球来了——”
项籍本能反应,一拳打过去,花球被打了个稀巴碎。
大家爆笑,有一个女孩子说:“真哩是小壮士,长大了不得了呀,就是生的白了点!小郎仔多照照日头,照得黑黑的就俊,才能讨个漂亮婆姨!”
大家再次哄笑起来,幸而项籍听不懂,不然怀瑾可真担心他会生气。
唯一不大方便的,便是张良,他实在是太白了,几乎每一个跟他们交谈的人,都会问一下他从哪里来。
得知他是中原人后,有些人连带看怀瑾的眼神都有些防备起来了。幸而秸溪寨的人对他们亲厚,无论玩什么都会带他们一起。
张良不会参加游戏,他只在一旁含笑看着她,时不时替她递上水囊或给她擦汗。
“侬阿哥对你真好!”一个少女见到张良照顾她的模样,不由艳羡道,她和怀瑾并不认识,但在花期歌会的时候,大家都很容易自来熟。
怀瑾冲她笑道,尽量让自己的百越话标准一点:“那你就找一个温柔体贴的小哥去对歌,这样你也有人对你好了。”
她说得有些拗口,不过那少女听懂了,露出一个甜甜的笑然后跑开了。
是夜,大家围着篝火一起跳舞,他们跳的舞没有什么技巧,不过却是随心而发舒展自我,因此格外有感染力。
有跳得好的女孩子们开始斗舞,其他人就笑着往后退把场地留给她们,然后一边击掌喝彩。
“我也去!”当怀瑾看到娲拉在斗舞的时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