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张豆豆:“你们好自为之吧。”
张良大有各自为营的意思,张豆豆一听就慌了,连忙跪下来,正要说话,张良摆摆手:“你不用再多说了,今天先休息吧,明日辰时带几位管事来一趟兰院。”
他负手离去,面色清冷,走出门时他又提醒道:“王孙要为了沉音好,像今日的宴席,还是少让她出去得好。”
小儿抱重金过闹市,能有什么好?淮阳太小,沉音的长相太扎眼,迟早招来坏事。
不过说到这里,张良自嘲的笑了一声,恐怕韩成不会领情。
果然,韩成冷笑:“我的妹妹,不劳你费心。”
张良走到怀瑾面前,拉起她就准备回屋休息。
怀瑾走了好几步,想起厨房还有她炖的汤,赶忙看向角落里的韩念:“去厨房把我的汤端过来,顺便把蜜糖罐子也拿来。”
下人们满头黑线,都吵成这样了,这位主子还惦记着吃!
这次真是气狠了,张良回兰院居然弹起了琴,他那把古琴一年也就弹个两回,今日又被拿了出来。
情绪没地方发泄,就只能弹弹琴了,光是听着这杀气腾腾的琴音,怀瑾就知道他心里有多恼火。
张良真正生气的时候,她不知道这么劝,也有点不敢说话。
等韩成提了食盒过来,她才讪讪的小声问:“我给你煮了汤,下火的。”
“锵”的一声,两根琴弦断了,幸而张良收手得及时,琴弦没有崩到手。
他面无表情的走过来,怀瑾笑笑:“是不是打断了你的琴意?”
“随便弹的,哪来什么琴意。”张良说着,端起碗一口喝了干净。这可是刚出锅的热汤啊,你不怕嘴里起泡?
怀瑾咽了一下口水,偷偷给韩念使了个眼色,韩念忙不迭的回去了。
等洗漱完躺到床上,张良还是没和她说过一句话,不知道他这场气生完没有,怀瑾翻了个身,说:“你又不是不知道韩成那人有多蠢,有句话说的好啊,常与智者争高下,不与蠢逼共短长嘛。”
黑暗中张良面对她,两只黑琉璃似的眼睛很是费解,默默的说:“我知道他蠢,只是没想到他能蠢成这样。”
怀瑾心有所感的点点头,确实,韩成是太蠢了。
不说别的,退一万步来说,他一个当过王子的人,竟然看得上一个边远城市的小官!
还天天说自己有抱负,要干一番大事业,眼界简直小的跟个芝麻似的。
把她这个看法给张良一说,张良突然笑了一声,继而紧紧搂着她,说:“夫人说得有理,这并不值得我生气。”
听上去心情似乎好些了,怀瑾正要再安慰几句,张良忽然欺身把她压倒,在被子摸索着褪掉了她的衣服。
以往他都是要温存着意许久的,怀瑾觉得有些干痛,张良一声不发的动起来,她竟觉得莫名有些刺激。
有些粗暴的动作,看来他心里还是憋着火,怀瑾的手放在他的脖子后面轻轻抚摸着。张良动着,头埋到她脖颈处,怀瑾嘶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