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到她旁边那个穿着贫穷的年轻人,他道:“旁边这位是……你夫君?没想到你竟嫁了这么个人。”
怀瑾敛着怒气,道:“我敬你是长辈,才一忍再忍,你若再侮我朋友,晚辈可就不能忍了。”
“不能忍?那便出去吧。”张苍下了逐客令。
怀瑾倏地起身,冷笑道:“师祖大德,竟也有有你这么小肚鸡肠的弟子,不知阳武人是否知道您老人家的庐山真面目?一把年纪不知道修身养性,天天惦记着陈芝麻烂谷子的屁事,难怪到现在还一事无成。幸而在秦国的时候我不识得你,不然必要给你家大门泼屎尿。”
“我们走!”怀瑾气势汹汹的拉上韩信,不顾后面张苍气得脸色都变了。
等出了门,韩信问她:“他当真是你师叔?你当真是女子?”
不等怀瑾回答,他自言自语道:“这样辱骂师叔实在是……”
“长辈不做个人,小辈为何要忍?”怀瑾一张脸铁青:“再说,他可不是我师父。”
韩信看着她嘴唇阖动,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同时自动拉远了和怀瑾的距离,不再像前面那样并肩而行了。
怀瑾也没注意到韩信态度的转变,她心里犹在骂张苍是个老王八蛋。
骂了一路到了一处集市,怀瑾想去买点干粮准备路上吃,谁知刚掏出钱袋子就冲出一个人把钱抢走了。
“小偷!”怀瑾追出去几步指着那人大喊,韩信几乎立刻追了上去。
韩信和那人一下就跑没影儿了,周围的人一下全都围过来,七嘴八舌的问她要不要报官,怀瑾一扭头,看见又有两个人把她和韩信的马骑走了。
“让开让开,我的马!”怀瑾急了,拨开人群想追上去,可那两人骑着马一溜烟跑不见了。
过了许久韩信回来,告诉她:“那个人跑到一处巷子里就不见了,没追上。”
怀瑾气得跺脚:“马也被偷了!”
韩信一怔,犹豫道:“要不……报给当地官吏,当街偷窃,是要被处以刑罚的。”
重点是这不是现代,路上没有摄像头,刚刚那几个人他们连长相都没记住,怀瑾往张苍宅子方向看了一样,郁闷道:“肯定是那个老东西。”
“那现在怎么办?”韩信一筹莫展,这里离淮阴好几百里地,走回去得走十多天了。
况且没有吃食,半路上也要饿死,这里不是淮阴,他也没办法上门讨吃的。
无论是去找张苍要说法还是报官,都是一件不实际的事,只能这么认栽了。
找了个阴凉的地方,怀瑾把身上的东西全拿出来,只有一些瓶瓶罐罐外加一块羊皮。
她瞟向韩信腰间的旧剑:“要不把你的剑给卖了换点钱,我回头补给你。”
韩信面色不虞:“这是亡父的佩剑,饿死也不能卖。”
被韩信的眼神看得她羞愧难当,没办法了,怀瑾把腰间的佩剑取下来,只能卖这个了。
这个时代还没有当铺,怀瑾只能去集市里蹲着,第一回做这个事,深觉丢脸。
旁边韩信却是一脸阴郁的站着,神情自然无比,怀瑾心道这人从小被家乡的骂大的,可能早就练出了脸皮。
陆陆续续有人来问,不过他们出的钱都很少,连一镒金都没有。
赶走第十个前来问价的人,怀瑾的肚子不争气的发出咕咕声,韩信瞟了她一眼,低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