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闹够了,怀瑾喘着气说要休战:“闹不动了!”
桑楚游过来,拉着她到了水中央,轻声道:“深呼一口气。”
怀瑾听话的照做,然后桑楚从身后抱着她,渐渐平躺下去,潭水淹没了眼睛。怀瑾适应了一小会儿,睁开眼,看见外面的景色被水波折射成了一幅抽象画。
绿的山、蓝的天、白的云……从水底望上去,是不可思议的形状。
桑楚温柔的抱着她沉在水底,怀瑾浑身都放松了,仿佛是在母亲的子宫里,自由的舒展着身体。
片刻,她支撑不住,拍了拍桑楚的手臂。然而桑楚没放手,只是把她拉了一下,两人的位置颠倒了。
桑楚在上她在下,两两相对,怀瑾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示意自己快憋死了。
可桑楚只是弯了弯嘴角,然后凑过来堵住了她的唇,一口温热的气息度了过来,他们直接沉到了潭底。
桑楚慢慢的搂紧她的腰,深深的吻着她,唇舌交缠。吻了一会儿,桑楚踩着水低一蹬,两人迅速的浮出水面。
怀瑾大口喘着气,桑楚只是笑:“好不好玩!”
怀瑾搂着他的脖子,说:“在百越的那个夜晚,你也是这样。”
现在她明白过来,桑楚当时只是想让她看看水面上的景色,这狂徒般的不羁行径,当时让她吓得半死。
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两人都笑起来。
“那时你可曾想到有今天?”怀瑾贴着他,得意的问道。
“缘来则聚,缘去则散,所以我说我们有缘分。”桑楚说。
怀瑾却有些不豫:“散?你答应过我,永远不离开我的。”
桑楚道:“我是答应过你,可是天道无常,谁也不知哪一日就缘尽了。人生在世,只能顺应天意。”
活脱脱的道家思想,怀瑾一愣神,思绪飞了好远。半晌,她悠悠道:“难道你从未想过,与天争一争吗?”
“道常无为而无不为,无论我争与不争皆是天意自然,结果无从更改,那我争什么呢?”桑楚一派自然,仿佛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怀瑾问道:“可若是天意有一日让你我分离,你不会痛苦伤心难过吗?”
“会。”桑楚肯定道,可他悠然一笑,道:“可天意若真如此,那我们又有什么办法?我只知我心中有你,那么即便有一日分离,我也会永远牵挂你,直到我的生命走到尽头。”
怀瑾沉默了,只是光想想那一日,她此刻便觉得有些难受。
她忧伤的看着桑楚:“若你有一日不在我身边,我哪里还能找到另一个你来陪我?”
桑楚摸了摸她的脸颊,笑道:“不见得会发生的事情,你伤心个什么劲?”
怀瑾回过神来,颇觉有些好笑,她也太过杞人忧天了。心里一松,她又快活起来,桑楚摇头大笑。
日头最毒辣的午后,他们在水里泡了两个小时,才相继从水中起来。
怀瑾只是穿衣服的空档,桑楚手里就拎了一只死兔子,怀瑾张大嘴,心里默默说了一句牛逼。
桑楚的野外生存能力,是她古代现代见过最强的一个人。
吃着烤兔子肉,怀瑾晾着头发,忽然又想到桑楚说他曾经有过一个喜欢的姑娘,不过已经死了。
对那位生了好奇,怀瑾不由的问:“你以前喜欢的那位姑娘,叫什么名字?”
桑楚不意她突然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