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从袖袋中掏出一两金子递过去:“把这个带过去了,当是我买的。”
“那不行,您素日帮了我们多少,哪能要您的钱!”小游侠笑嘻嘻的把兔子在门脚一放,脚底抹油似的跑了。
张良摇头失笑,看着这几只灰兔子,他将绳子解开,抱了一只给女儿。
“阿父只给姐姐,不疑也要兔兔!”不疑撅着小嘴,肉嘟嘟的脸鼓了起来。
张良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又拿了一只兔子给他,不疑这才笑起来。
谁知这时莺儿说:“我的兔子比你的大!”
不疑看看自己的兔子,又看看姐姐的兔子,好像确实那只大一些,顿时他嘴一瘪,眼泪花花就出来了。
张良好看的眉眼卷起来,头痛了片刻,他展眉笑道:“阿父也不能厚此薄彼,既然这两只兔子让你们姐弟相争,不如都不要养了,给我吧。”
莺儿傻了眼,不疑哭得更大声了,怀瑾咬着筷子吃吃笑了一声。
在没有兔子和有小兔子之间摇摆了一会儿,莺儿选择了后者。
“那……大兔子给弟弟。”莺儿忙把自己的兔子递给不疑,不疑抽抽嗒嗒的缩了缩鼻子,然后欣然接受了姐姐递过来的大兔子:“谢谢姐姐,不疑最喜欢姐姐。”
张良有些得意的看了怀瑾一眼,这一刻怀瑾觉得他幼稚到家了,扭头无视!
长夜漫漫,暖黄的烛火跳跃着,怀瑾坐在一旁缝缝补补,张良坐在书案边翻动《太公六韬》。
两片平直的布片被她缝到一起,便是一条裤子,她知道这手艺谁都看不上,不过小孩子长得快,这条裤子能凑合两个月了。
两只裤腿缝好了,她拿起来欣赏了一下,自觉针线功夫比以前更精进了,正想和夫君吹嘘一下,却见他全神贯注的盯着手中书简。
烛火下,张良的身姿更见绰约,他是天生的贵族,举手投足间都见优雅。
怀瑾盯了他一阵,觉得他比青年时候更吸引人了。
年轻时,大家都拼一副好皮囊,中年时便看气质。张良正是壮年,皮囊的俊美尚未完全消退,又有如兰花一般的温和,如松竹一样高洁的气质,手拿着书简时又有一股文质彬彬的儒雅,正是一个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
怀瑾看了一会儿,心里有些酸溜溜的,她把铜镜翻出来摆在面前。刚抛光没多久的镜子,朦朦胧胧映出她的模样。
她还没有见老,皮肤也没松弛,但也不是年轻时候般的灵气逼人。她在自己的眼睛里面看到了时间的痕迹,容貌如往昔,可眼神却不再年轻了。
“怎么突然把镜子翻出来了?”张良放下书准备歇一会儿时,却见到妻子对着镜子发呆。
怀瑾只是抿着唇不说话,张良便知道她又觉得自己老了、不漂亮了。
心里觉得好笑,她正是女人韵味到极致的时候,是盛开到极致的花朵,可她却偏生在意自己的眼角的两条细纹。
张良过去把镜子收了起来,将她抱到了床塌上:“不早了,歇吧。”
吹了灯,张良把她拥进怀里。怀里小小的一个人,一点肉都没有,张良平日有心想让她多吃一点,可她总是说要……减肥?
想到这里张良就想发笑,过了会,怀瑾小声问:“我是不是老了?不好看了?”
这个问题她已经不知道问了多少遍了,张良立即回答:“哪有?”
说着在她腰间摸了一下,然后顺着腰线往上,低声道:“肌肤也更见紧致了。”
说完便压了上去堵住她的嘴。
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