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瞧瞧有没有什么那大盗藏匿的蛛丝马迹,还真在奁阁中发现了一条暗道,只是那道暗道通向之处竟是荣华郡主的闺阁,更在荣华郡主闺阁内发现一间暗室,暗室中竟摆着百来前朝皇家灵位,香火供奉。
此事一出,京兆尹惊骇,如此滔天大事,苏家这是要造反啊!他一刻不敢耽搁的当即入宫禀报了瑜皇知晓。
瑜皇得知,更一时难以置信。
苏老将军虽乃大秦人,可云琅待其从未有过半分疑心,更给予其重任。
云琅兵权在手,护云琅国泰民安。
苏家也对他云琅忠心耿耿,二十年如一日,怎可能会窝藏前朝余孽,行如此谋逆之罪,如此的不忠不义。
瑜皇不相信,他实难信京兆尹所带来之事。
京兆尹又言,奁阁与荣华郡主的闺阁之间暗道相连,那奁阁必定是乃苏家私下暗开,苏家不仅暗开奁阁,更窝藏前朝余孽,他们可是狼子野心想谋朝篡位,皇上不可大意啊!
瑜皇心中这才生出一丝疑虑。
昨夜夜间时,偏巧出现刺客在如此敏感时刻潜入皇宫意图来刺杀瑜皇。
实为可恨至极。
好在当时霁月世子在宫内,瑜皇方才得已安妥无恙。
刺客逃离宫内,苏家又出窝藏前朝余孽之事,如此两件事出,瑜皇不得不下旨,令太子将苏家人先带至云宫之内。
虽为刺客刺杀,更有黎明时京兆尹入宫前来的禀报,可瑜皇终究还是难信苏家真有其谋逆之心,他要亲自问询。
同时,一道告示也贴在琅京各个角落之地。
荣华郡主若看见,那就主动前来云宫,以证其真假,她可乃苏家女儿,若苏家是为他人陷害,瑜皇愿赋告罪己诏,公然向整个苏家致歉,苏家忠心耿耿,他理应相信才是。
可若苏娆真乃前朝余孽,而非真正的苏家小姐,看在苏家养育她多年更相护多年之情面上,望她莫累及苏家因她一人而落得不忠不义逆臣下场。
只短短一个早时,如此之言论便风靡了各个大街小巷,苏家所有人全部被带至云宫之内,虽然并没有镣铐捉拿,但还是让京中百姓们喋喋不休。
“表哥,难怪再无人搜查,他们这是将你我二人当做了苏家所派刺客…”
琼玉酒楼一间客房中,受伤的两人,以及搁置与屋角隐蔽之处的那两身带血的黑衣。
此二人乃昨天那两名刺客。
而今就藏匿在这琼玉酒楼的客房之中。
昨夜他们逃离,城门被关,京中戒严,他二人一时出不去,只得先回酒楼藏身,却不想竟未有禁卫军搜查,二人一时还警惕,怕有何陷阱,当听得酒楼厅中喋喋不休之言…
“咳…”
这一声咳,容枫压住口腔内血色,看着自己眼前面色亦苍白的暹木亚玲。
“乘云琅将乱之际,找机会离开吧!”
只如此一言,容枫便闭上了那双凤眸。
往时,他的这双凤眸之内从来都是那种温暖似沐浴阳光的舒逸感觉,他这个人也是那种温暖,淑人君子,可是现在,只感觉容枫很难过。
只因暹木亚玲背着他暗中前来刺杀瑜皇,因为容皇后和卫皇之间的事情,她独自一人前来云琅想要杀了瑜皇,她怎能如此不顾及到他呢!
他的玲儿,怎能如此将自己至于那等危险处境之下,她刺杀的瑜皇,那也是他的表舅,姑姑她爱而不得,这与表舅无关,怎能算在他身上。
而且若让暹木亚玲真的刺杀成功,那以容皇后对瑜皇之恨,她必然会乘此时机挑起诸暹和云琅两国大战。
届时天下大乱,战火连天,民不聊生。
“表哥…”
暹木亚玲抿住唇角,看着竟对她生出来一丝失望的容枫,眸底亦难过。
她只是想要让母后和父皇能和好如初,只要瑜皇死了,母后能得偿所愿,她是否就不会继续伤着父皇了。
“对不起,是玲儿未顾及到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