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有所不知。”那审判的狱卒看起来倒是一个敦厚老实的男人,浓眉大眼的,不过白晚清始终认为,这种太过于敦厚的人必然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那人不知道白晚清的心中所想,还在兀自的“介绍”着自己,“我叫于展,是这刑部的左侍郎,昨日白姑娘在大理寺的时候,不是就说案件已经交代完了吗?白大小姐和赫连将军已经将你的证词呈交到了皇上面前,他们的任务已经算是完成了,若是白姑娘你再晚一些,只怕皇上的令都已经下来了,所以如果白姑娘忽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细节,不如就同下官说吧。”
白晚清的指甲深深的陷进了肉里。
没想到白安安和赫连煜这么恨不得她去死,昨日方才得出来的结果,这么迫不及待就交到了皇上面前。
可是这些事情……说到底,白晚清还是觉得同谁说都没有同赫连煜靠谱,毕竟横亘在赫连煜和常甫恒之间的,可是抄家之仇,赫连煜必然不会轻易放过常甫恒。
最主要的是,赫连煜有那个能力扳倒常甫恒。
她昨夜已经想过了,只有赫连煜马不停蹄的去抓了常甫恒的错处,自己的娘亲才能换来一线生机,若是不能……白晚清轻轻的闭了一下眼睛,那便母女俩一块儿上路吧。
“白姑娘不必担心。”那个自称叫做于展的侍郎似乎看出了白晚清的担忧,“我们这里是刑部,我朝的律法特批,刑部的加急公文有直呈御前的权利,必然不会耽搁,至于我们……白姑娘眼下除了性任我们,似乎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不是吗?刑部可不必大理寺,没有文书,赫连将军和白大小姐是不可能轻易进来刑部大牢的,可等到他们找了皇上取到文书……说不定皇上斩首的圣旨都已经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