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官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今日她忽然说要交代案件的全部和自己的同伙，下官吓了一跳，想起大人交代的……这才带了我的心腹去，让她误以为真的是审讯，所以她这才将这些全都说出来了。”

说这话的男人低着头，身上的衣服也已经不是刑部大牢里面穿的那一套了，不过若是见过他的人还是能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刑部侍郎于展，那个看起来敦厚老实，长得方脸大眼的男人。

“你做的很好。”常甫恒转过身，往桌子那边走去，于展也恭敬的随着常甫恒的动作跟在他后面走着，“和你一同去审讯的那个狱卒……”

“大人放心。”于展拱手道，“那不过是个初来乍到的小辈，今日本来应该是他当值，但是他喝多了，回去的时候失足落水了。”

常甫恒冷哼一声，“做干净些，不要叫人抓住了手脚。”

于展点点头，“大人放心吧，即使怀疑……也怀疑不到我的头上。”

常甫恒瞟了一眼于展，“你这块脸倒是帮了你不少忙，听说你最近新添了个儿子，我这里有一些前几日新的得小孩子的玩意儿，待会儿走的时候你一并带走吧，就当做是本相给你的贺礼了。”

丞相大人的贺礼，就算只是小孩子的“玩物”，那也是价值千金的，于展忙道谢。

常甫恒沉思了片刻，看着于展，忽然笑着道，“这丫头留不得，明日我会让人进去看看她，告诉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个事情……于大人能做到的吧？”

于展一听便知道常甫恒这是什么意思。

活人永远都把握不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个度，特别是对于白晚清这种赢穷途末路失去控制的棋子来说，她只要活着一天你就不知道她会捅出一个什么样的篓子，只有死人才是最听话、最让人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