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服个软吧。
这才是她的目的。
只是服个软不是问题,问题是服软之后会遇到些什么。陆悠悠控制不住地想起了她在这个世界睁开的第眼——
那眼,她看到的是水,全是水。
光线透过飘在水面上的长发透进来,暗影晃动,有人站在她的身后,按着她的头,“哗哗”的水流源源不断地从头顶浇下来,冰寒刺骨,从头顶、从脖颈、从被浸透了的后背,水满了,漫出去,这股寒又从脚底透了进来。
呼吸,要呼吸,可她喘不过气。
身体不受控制,全身的力气像是完全消失了,点力气也没有,她呛了口水,冰凉的水从鼻子里路灌进去,刺痛,很痛,很痛,还有股难闻的味道,浓烈、辛辣……
酒?是酒。她喝酒了?是了,是酒精的关系,是因为酒精,她才会这样软绵无力,醉了,她醉了。怎么会喝那么多酒的?先不要想了,不要想了,不能再像现在这样下去,要挣开,把头顶上这只手挣开……
可拍不开,她已经在很努力地拍击那只手了,那只手没有松,它还在把她的头往下摁。
要找工具,工具……
没有,没有……这是个洗脸池,池子里没有东西,池子上面……罐子,是个罐子,罐子上有个细长的,突出来的东西!
她抓起罐子,用尽了自己能用的全部的力气,把那个突出来的东西狠狠地往头顶上那只手的手背上扎了下去。
“咳,咳咳——”光线在眼前晕开,她能感觉到洗脸池里的水从她的指间流过,“哗哗”地砸到地上,砸到她的脚背上。刚刚抓住的洗手液罐子从手上滑落,她扶着洗脸池的边,剧烈喘息。水在流,洗脸池很滑,她扶不稳,可她没有力气再去找其他支撑身体的东西了,她弯着腰,拼命地吸气。“呼——呼——”,空气刺痛了她的肺,也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夹杂在满脸的水痕里、不断地往下流。
暗影再次晃动,身后的人再次向她靠近了过来……
陆悠悠闭了闭眼。
那晚的记忆,无论什么时候想起来,都让她有窒息的感觉。
“五月十五号那天晚上,我到底是怎么喝醉的?”陆悠悠再次地询问光脑。
“您陪同桑蕙女士起出席了场宴会。”光脑也再次地重复它回答过无数遍的话,“这场宴会级别比较高,不允许人工智能参加,在入场时,您对我下达了‘屏蔽’的指令。”
光脑屏蔽,意味着后面发生了什么,没有记录没有证据,妈妈桑在中间起到的是什么作用,也因为原主那段时间记忆的模糊,变得不可考。
但是,这个人绝不无辜。
从目前妈妈桑的所作所为来看,她并没有死心,也没有准备放弃她这棵可能的“摇钱树”。
陆悠悠沉了沉眸,身子往后靠,连接上游戏仓。
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