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爱华大感诧异:“啊?怎么回事?何律师生病了吗?我看着精神头很好啊!”
是的,只有白轩逸看出了他的病容。但是白轩逸的敏锐也只是一刹那,就像一个人春天里偶然间瞥到一棵树开花发芽,虽然骨朵儿不见繁,心里还是激动一下,可这种感觉很快就被别的更为重要的事情冲淡了。
不出所料大家伙都是被何意羡驴了,他信笔一挥好几个错地址,让特警队员到人家黄花闺女的炕底下刨地道。白轩逸当时一听就觉得作为参考不足采信,警察们在他眼里也就是块好一点的垫脚沙,何意羡大概没想过真正层面上的合作。散播信息,内容一再变换,因为他纯粹戏瘾,总是忍不住给自己加一把戏。但是白轩逸还是挑取了几个样本,严谨地验证了他的判断,果然,果然,智商超群的情感骗子,阳奉阴违的刁民,而且何意羡的这种干扰执法,打点,还只能算是一种常规套路,一场毛毛雨,不能算猛药。
所以,白轩逸才一开始也让小队守在彭城村那,是观察也是接应何意羡。
这也空了,何意羡压根没往彭城村走。不过带队的蒋爱华扑了空觉得也正常,这个案子咱们一直处在很正的侦查方向上,没有偏航,没有做错,所以也显得很坦然,既然白轩逸让他们归队,那自己也就不用再多说什么,希望慢慢查下去事实能带来真相,真相能给每个人公平吧。
然而当时的何意羡刚刚下了楼,便联系南潘:“我预感这个电话你要打来了,电话里不便说话,你马上到路口去等我。”
南潘坐在汽车发动机的前盖上。路旁不知啥年代的一棵大柳树,一抱多粗,林小妹的腰上被系着绳,绳套在那柳树干上。何意羡冻缩着肩膀进了车,南潘跟上副驾驶,林小妹还在外头,背对他们小小地蹲着像一头牛犊。
“我包的饺子,尝尝?”何意羡指了指带来的保温饭盒,问她,“不敢吃吗?不是猴头菇馅的。”
何意羡卷起袖子快准地往自己小臂上打了一针吗啡。镇痛完之后,总算能安详地吃了几个冷饺子,一口一个。
南潘的表情,从听到何意羡亲自下厨开始,就四目相对地写着我的天呐,你那金枝玉叶,柳弱花娇的公子哥爹可做不来这个,你叔也是怀银纡紫,养尊处优,有你家风不正,家门不幸了。何意羡又开始戳破饺子,只挑馅吃,问她,你真要跟我一块行动么?马立东给的地方,以前卖汽油,现在倒腾私枪。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而是龙潭虎穴。去可以,但你得听我的。这次去我们万一可能会遇上我爸呢,但你要克制住,不能表现出异样来。虽然这地方的人都文化程度不高,随便调查几个问题,大家也不会察觉到什么不对头的,但你还是尽量少说话,由我来和所有人沟通。
南潘满口答应:“当然了,你是犯罪的天才,头脑灵活办事漂亮,难能可贵的机智。我们都放心把那迦和家族都交到你的手上,我总是听何峙他这么说。”
何意羡如同看到狗屎的厌烦:“我发现你特别爱提他,你是不是暗恋他?”
这下轮到南潘露出吃了屎的表情:“我这么帮你,你还忍心开我的玩笑。你们是什么样的关系,最清楚的只有你自己。”
“对啊,关你个卵事嘛。”何意羡拿出一盒玉溪烟,二人对抽。
经过了十几分钟的车程,两人来到了隔壁以旅游闻名的镇上。下了车,周围人都瞅他们,毕竟各个方面这两位都和本地人差距很大。大爷